據稱那位柱國暴跳如雷,險些真的抽出刀子來和那幫嘴上缺德的說書人來上一次大秦真男兒之間面對面的熱血交流。
被所在郡城的郡守郡丞死活拉了回去,用幾壇子烈酒把柱國灌醉,才避免了城中說書人一日辛苦說完書,放工之后,給一條滿臉獰笑,逐漸靠近的彪形大漢給堵了后門一頓削的悲慘下場。
據說當年郡城的第一線府衙官員為此醉了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之后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懲治,那些官員心中更是沒有半點的后悔,只有慶幸,幸虧柱國酒量這方面還是個人。
比起宿醉之后的頭疼以及快要頂到屋檐上的卷宗,那件事情發生才是不可忍受的。
尤其,這個結果無論對于大秦還是說書人都是同樣的慘不忍睹,某種程度上,只是想想就會讓他們嘴角抽動,簡直精彩到不忍直視。
至于最后一個說法。
徐嗣興在十年前,曾經被引入了一個頗為隱秘的江湖組織當中,或者被控制住,半自愿半逼迫前往挑戰那位柱國,并且盡力將其逼迫到了施展出全力的程度。
至于更深的目的,無人知道。
司寇聽楓腦海當中念頭不斷涌動,面容上一片冷淡,龐然看不住喜怒,更猜不出她心中所想,離棄道走過去,俯身看著一動不動的徐嗣興,忍不住吸了下牙花子,道一聲:
“慘,真是慘。”
復又端詳一二,贊嘆道:
“黑,真的是黑。”
王安風心中有種莫名的心虛感覺,如同是做了虧心事情,面見長輩的晚輩,不知離伯是在贊嘆這位兇名赫赫的四品小宗師現在的獨特膚色,還是說他下手夠黑夠狠。
離棄道搖頭唏噓道:
“這怕不是拿雷直接洗了一遍,否則斷然不會這么勻稱……”
王安風面無表情。
嗯,絕對是第一種。
心中思緒變化當中,王安風輕咳一聲,主動岔開了話題,也是要將這件事情和離棄道說一下,詳細了解一下東方家的事情,斟酌一二,道:
“離伯,這一次我和這個徐嗣興發生沖突,主要是因為他擄走了一位女子,為此,我追了他大半夜時間,最后方才將其在城外攔截,差一點被走脫。”
司寇聽楓聞言下意識看向王安風。
然后又看了看徐嗣興,陷入沉思當中。
只是為了一名女子,而且大概率是第一次見面的年輕女子,竟然拿著天雷將人直接洗了一遍?!
原來神武府府主,竟是這般男子。
第二個念頭旋即升起。
要不要告訴薛琴霜?
這個念頭幾乎馬上就被司寇聽楓壓制下去,心中升起了一絲少有的愉悅感覺,面容仍舊冷淡,看不出半點跡象來,只安靜去聽王安風的講述。
離棄道兩人未曾注意到本有離去之意的司寇聽楓停下了腳步,挑了挑白眉,注意力從徐嗣興身上移開,臉上有些玩味,示意王安風繼續說下去。
王安風言簡意賅道:
“她來自于東方家。”
他本來是要開口說是東方凝心,可是就算東方凝心這四個字已經失去了其原本的含義,在這個時代成了一個象征性的存在。但是對于王安風而言,這四個字都代表著是他的母親,開口直言,實在別扭地厲害,于是說話之前頓了頓,轉變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