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應該先拿那小女孩逼逼她,要么她來,要么就她的女兒來,這樣不怕她不就范的。”
刀疤男子吐了口唾沫,冷哼道:
“我雖然是個渾人,還不至于不要臉皮到那地步!”
黑臉大漢臉色一變,眼里浮現兇光。
上首儒雅男子寬慰道:“兩位兄弟都是自家人,何必這樣爭爭吵吵,壞了咱們的義氣?二弟,這一次是你受損失了,待會兒自取些銀錢。”
“這一次,周兄弟也打算收手,最后這些商戶一個都跑不掉,在域外都要收拾了的,銀子能有諸多進賬,因而不必節省。”
“唉,也是因為這個孫任是最后一次走商,不出域外,否則我們也不必提前到這里來候著。”
“據說他可是有千金的家財。”
“千金啊……萬兩銀……”
兩名大寇也是心向往之,便在此時,為首儒雅男子微微皺眉,奇道:
“外面怎們有些吵鬧?”
他雖然落草為寇,但是當年也曾經是士族子弟,將門中人,雖然面目和善可親,心中仍舊看不起這些平素稱兄道弟的人,所住之處頗高,和其余賊匪的住處隔得有些距離。
黑臉大漢大剌剌道:“哥哥安坐,兄弟出去看看,是哪一個不長眼的,惱了哥哥,割了腦袋下酒。”言罷便要起身出去,門外已經跌跌撞撞奔入一人,跪在地上,道:
“不,不好了!”
“三位寨主,有人打將上來了,各大頭領都不是對手,兄弟們死傷太多,就連四當家的都已經給劈死了!”
儒雅男子原本因為他徑直奔入,破了規矩,心中不喜尤甚,聽到這話,手掌微微顫抖,豁然站起身來,厲聲道:
“你可知道說胡話的下場?!”
來人連連磕頭,道:
“小的口里絕無半點假話!”
儒雅男子左右踱步,眉頭緊縮,他自遁逃之后,日日夜夜都恐懼著追殺之人的到來,此刻心中實則驚懼異常,突然道:“來了多少人?!”
來人目中浮現恐懼,說不出話,等到那黑臉漢子一把抓起他領口連連喝問,才仿佛回過神來,嘴唇顫抖,伸出右手,道:
“一,一個……”
黑臉大漢喝罵道:
“一個什么?一個鏢局?一個營?!五百人?!”
小卒面色煞白,道:
“一個人,一把刀……”
黑臉大漢一雙濃眉皺起,扔下小卒,罵罵咧咧道:“這個人瘋了不成?!說的什么胡話?”
“我給哥哥出去看看!”
一邊說著,一邊提起板斧,還未走出,突然一道惡風從外爆射而入,黑臉漢子雙眼等大,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個字,脖子噴出鮮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內堂上的替天行道四字被從中間劈斷。
一把刀倒插在墻壁上。
通體墨色。
一人踏步而入,黑衣黑發,神色冷淡,背后墨色大氅微微抖動,看得到反復的雷紋,聲音淡漠而譏誚。
“替天行道?”
“替的什么天?行的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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