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風收刀,他體質特殊,先天內氣就較于常人深厚,加上一直藥浴洗煉,呼吸之間,內氣已經恢復三成,一手持刀,一手挾持了手持神兵的四品高手,慢慢往外走,借以將功體恢復。
原本有一名武者手持兵刃擋在他的面前,神色呆滯,直至腳步聲靠近的時候,方才恍然回神,口中怪叫一聲,踉蹌后退,手中之刀更是直接拋飛。
其余武者恍然夢醒,連連后撤。
刀狂之前,已經空無一人。
王安風心中稍安,為了防止被看出破綻,仍舊冷著一張臉,扣著呂映波徐徐而行,等到看到了安息巴爾曼王城城門的時候,心中方才稍松口氣,有欣喜,也有遺憾。
雖然拿下了這白虎堂中的高層,無論是逼迫情報還是當作誘餌,都已足夠,只是可惜,刀狂終究消失了,伴隨著王星淵一同消逝在了安息。
刀狂無懼挑戰,所以,刀狂一旦用了‘陰謀’,就不再是刀狂了。
江湖名望驟跌,不負狂名。
那么也該是時候讓刀狂俠隱了。
他的右手握緊了刀柄,看著前面的城門。
正欲要讓城門衛開門的時候,突然遠遠傳來一陣馬蹄聲音,旋即有人調動氣機,王安風沉默了下,站在了原地,未曾破城門而去,不過十數息的時間之后,他的背后已經出現了諸多人手。
其中為首兩人穿大秦衣著,一文一武,那文官攙著古牧,卻是一路駕馭氣機,追蹤來此,王城夜間不準御空,但是沒奈何犯禁的正是王。
古牧落在地上,往前兩步,道:
“王先生?!”
王安風沉默了下,背對眾人,以刀狂聲線,卻又隱隱有王星淵的語調,淡淡道:
“王星淵已死。”
古牧沉默下去,他看著前面那個身穿染血黑衣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震了下袖袍,輕聲道:
“王星淵算是我第一個朋友。”
“雖然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當他的朋友。”
“我從小到大都足夠憋屈,直到五歲,我才知道,我的娘親其實是南國游行的世家女子,被我的父王強搶回來,才有了我,所以娘親一直望著南方流淚。”
“娘親死的時候,我告訴她,我會取代那個男人,當一個足夠好的王。”
他聲音頓了頓,突然抬眸看著前面的背影,一雙眼睛像是天上的雄鷹那樣銳利,道:
“你幫了我,可有什么愿望?”
“我古牧即便傾國之力,也會為你完成!”
周圍群將心中震驚,忍不住有人上前一步,道:“王上……”
古牧抬手止住,道:
“君無戲言!”
一時眾人緘默,大秦文官神色微有異色,突然往旁邊退了半步,以頂尖的手段,傳音刀狂道:
“刀狂閣下曾為我刑部出力,可是酒自在前輩所說的暗子?”
“能否讓巴爾曼王和我大秦簽訂新的約定。”
傳音之后,文官心中略有緊張,可是見到刀狂不為所動,復又傳音,言語之中略有威脅引誘,道:
“這乃是國家大事,刀狂!”
“本官不管你是不是刑部的暗子或者說是其余的追風捕快,現在本官命令你如此做,否則必然去刑部參你一本罔顧家國。”
“何況此事于巴爾曼王也沒有什么損失,你遠涉在外,所求不過功名,此事一成,朝堂之上,你定然扶搖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