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妹所聞,好生埋怨,余卻不以為然,所謂奇術,誰言須得高藏在上?能為人所用方能稱之為術,要不然只是些沒有用處的窮酸學問罷了,用不著千百年,必定失傳’
‘后為叔父所聞,索之。’
‘余年幼時,其曾以木板擊我手板。’
‘甚痛,不予。’
‘言告諸人,此術為我獨有,若要索要,勿怪某拳下無情也。”
“當飽以老拳,痛揍之’
王安風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從這些許段記,隱隱窺見當年的事情。
為了和小女兒搶糖吃,創立一門奇術。
東方家,似乎比其他想象中的要胡來許多。
可是既然不允許,難道是這位前輩去世之后,才會將這奇術傳下?
心中思考著,王安風已經下意識掀開了這一頁,發現后面還有兩行。
‘妹以糖三方易之,心甚悅之,與之。’
‘又以糖一方易之,更名‘牽機’,余心甚悅。’
王安風:“…………”
高深莫測又頗為陰沉的東方家那塊高高在上的金字牌匾,似乎有一塊角落給人踹了個大腳印子,那人還得意洋洋。
正當他思緒有些許雜亂的時候,呂映波突然開口,道:
“在這座城中,當真能夠知道大荒寨的消息嗎?”
王安風收回思緒,事已至此,別無他想,暗自用天機術測算,得到了吉的卦象,心里登時底氣充足,微抬下巴,淡淡道:
“自然。”
呂映波聽到這句話,似放松了許多,輕聲呢喃了幾句話,平靜下來。
自她的記憶被破壞之后,對于大荒寨和白虎堂的執念越發深重,幾乎快要成為她活下去的支柱了,平素的時候沉靜理智,接觸到大荒寨的事情時,就會不可遏制變得有些許偏執。
就在這個時候,王安風突然察覺到自身張開的氣機領域中出現了些許的晃動,似乎有其余人同樣想要借助這一方天地的氣機,施展出了類似的手段,雙方發生了碰撞。
王安風眸子微微張開,下意識朝著那邊探視過去。
而幾乎是馬上,他就意識到這種事情的失禮之處,將自己本能探出的意識收縮,但是似乎已經遲了些,另外一道氣機像是上了岸的螃蟹一樣,橫沖直撞朝著他狠狠地撞擊過來。
雙方幾乎瞬間接觸。
在酒樓三樓的包廂當中。
一個身材頗為富態的老者嘴里突然臭罵了兩句,一個胖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眼睛瞪大,愣了一下,旋即毫不客氣,口里噴吐芬芳,口水亂飛。
屋子里面還有個年輕人,見狀微怔,下意識道:
“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