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飛靈宗弟子咬牙上前阻攔。
王安風一手持魚竿,往前邁步,其余飛靈宗弟子手中兵器便盡都打偏,明明沖著前面面門上去的,可是落下的時候卻在那人的身后,數十人一齊出手,聲勢浩大,令苗芷巧等人一陣恍惚,旋即只見到藍衫袖袍輕動,一襲藍衫的書生眨眼已經在船尾。
船頭船尾。
中間實力便已經是一座玉龍宗。
王安風走到了船尾,手中魚竿一甩,將想要遁逃的申屠弘業直接釣回來,那一根直勾上劍氣如絲線,點在他背后穴道上,恰好將其氣機流轉打斷,再一抖腕,申屠弘業倒飛三十丈,被王安風左手卡住脖頸。
申屠弘業感覺到一股柔和的氣機只在自己腦后盤旋,汗如雨下。
王安風淡淡道:“你方才說,飛靈宗要對東方家出手?”
申屠弘業喉結動了動,額頭冷汗,此刻方才記起來自己是從哪里惹來了禍事,口中道了一聲前輩,絞盡腦汁想要將此事避重就輕揭過去,可旋即就感覺到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微微加力,便有一股寒意升起,口中的話登時間說不下去。
江湖中多有能夠讓容顏永駐的法門和手段,江湖中雖然有一大批豪客并不在意自身容貌,但是也同樣有許多人頗為看重。
申屠弘業自身便是年過不惑,看去卻如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是以心中決不肯相信背后那看上去氣質干凈的年輕書生真如看上去那么年輕,一抬手釣起東海,怕不是那活了一甲子以上,仍舊駐顏有術的老怪物,當下覺得自己心里的打算都給看了個真切,口干舌燥,察覺到絲絲縷縷劍氣指著自己周身三百余大穴道,只得道:
“前輩,晚輩,也只是道聽途說,只言片語……”
“說。”
申屠弘業苦笑,道:“這,前輩……”
“晚輩并不清楚其中事情,只是似乎我宗太上門主,與東方家有隙,這一次打算親自入東方家蓬萊島基業,親自與東方家的人比斗一番,若是東方家勝了,萬事皆無,若是我宗勝了,便要讓東方家讓出蓬萊島基業。”
“至于其中的緣由,晚輩,晚輩是真的不知道啊……”
王安風金剛經佛門氣機流轉,他心通隱隱感應之下,知道申屠弘業沒有說謊,申屠弘業心中忐忑,突然感覺到背后那一只手掌往后面收了收,心中大松口氣,踉蹌往前幾步。
王安風揮袖,淡淡道:
“既然這樣,我有一劍請你送給你家宗主。”
申屠弘業心中大松口氣,道:“晚輩一定給前輩送到。”旋即雙手伸出,只當作是眼前這位高手的信物,卻看到王安風身上并沒有劍,也沒有取劍的意思,怔了怔,旋即意識到什么,神色微變。
王安風右手伸出,一道海水攝起,凝聚為劍。
右手一動,劍氣劍意傾瀉而出,申屠弘業下意識暴退,那一道劍意瞬間將飛蛟船上最大的船帆斬裂,在那奢華的大船上留下了一道極鮮明的劍痕,劍意凌厲,整座船晃動不休。
劍氣劍意明艷。
申屠弘業面無人色。
片刻之后,王安風返回原先船上,飛蛟大船搖搖晃晃離開。
麻項禹看著王安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方才做了什么?
王安風沒有隱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