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中田”
坂口安吾有些呆滯的看著羽中田琉生,咖灰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顯示出了工作人員的身份,綠色的眼眸里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和你說的一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太宰治沒有理會坂口安吾內心的震驚,對著羽中田琉生面帶微笑,原本被繃帶包裹住的一只眼睛也顯露了出來。
他記得這是因為織田作之助當時親手幫他解開了那個繃帶。
羽中田琉生一邊向他那邊走去,一邊視線向太宰治的身邊轉去。
織田作之助的身影從被遮掩到完全出現,他和往常一樣,靜靜地握住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看起來已經有好一會了,冰球已經沒有最初的大小。
“織田作先生。”
他低聲緩緩叫了織田作之助的名字,漆黑的眼眸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擔心。
織田作之助回過頭來,藍眸緊緊的看著羽中田琉生變得成熟的臉頰,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記憶里的一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謝謝你,琉生。”
他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叫羽中田琉生,但是卻沒有平常人初次叫的那種變扭。就仿佛以前也是一直這么叫著他一樣。
“不,這沒什么。”
羽中田琉生的思緒從織田作之助嘴里的道謝聲中清醒,嘴角熟稔地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開口。
“好啦”太宰治語氣活潑,飛快的轉動座椅旋轉了一圈,打斷了羽中田琉生和織田作之助交談的場景。
接著用腳剎住了因為慣性想要繼續轉動的座椅,然,d后眼神深沉的看著地面,緩慢張嘴。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琉生的異能力”
句子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確實毫不猶豫的肯定。
織田作之助還記得自己當時確實命不久矣,但是為了能夠說出遺言,盡力撐住了自己。
所以盡管對最后的印象有些模糊,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羽中田琉生當時用手撫摸上他的臉,接著說了些什么。
隨后,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清晰,然后猛地睜開藍色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輪椅上。
側轉過頭,發現夕陽正透過窗戶照射在陪坐在他床邊太宰治的身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當時甚至看不清太宰治的表情。
織田作之助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成功救下來了,并轉入醫院進行治療。但是隨后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當時的身體狀況,那是無法避免的致命傷,哪怕當時醫生在場也無法治療。
可是他現在依然還活著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回想起了羽中田琉生的模糊的動作,他懷疑對方是個治療型異能力者。
“太宰”
他呼喊著太宰治的名字,對方在聽到這一聲呼喚之后,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立馬抬頭看向織田作之助,然后緩緩上前,將手放在放在織田作之助的面前,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觸碰他。
“織田作”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只手最終還是沒有觸碰到織田作之助。
他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異樣,將太宰治想要縮回去的手握住,“怎么了”
太宰治動了幾下自己的手腕,沒能從織田作之助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只好作罷,鳶色的眼眸慢慢從無機質開始便的像人那樣有了他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