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蘇沐川看著一直沒有動作的洛克蘭,端了兩盤他自認為味道還湊合的菜放在洛克蘭面前,洛克蘭才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由于安莫里還小,所以這些菜可能不適合他食用,而且蘇沐川覺得他的熱奶可能比這些菜要好吃多了。
蘇沐川以為的“一家三口都吃得正開心”時,頂部滿月狀的燈突然在中間打了一束光下來,正好照在一樓中央的白色圓形舞臺上。
蘇沐川和安莫里都以為表演開始了,安莫里甚至扒到二樓的欄桿處向下看,蘇沐川在后面輕輕攬住他的腰,害怕他不小心摔下去。
但隨著表演器具的運上舞臺,蘇沐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十字刑架、各種鞭子、藥油蘇沐川甚至看見了電擊棒。
他趕緊捂上安莫里的眼睛把他拉回了自己懷里,接下來的畫面果真和他原來想的一樣
看起來強壯有力的雌蟲順從地被束縛在十字架上,他的雄主就拿著一樣一樣可怖的工具往他身上適用,鞭子帶起風聲最后落在肉身上的聲音聽得蘇沐川一陣心驚。
雖然他早就聽說了管教與懲戒是蟲族的傳統,但當他真正看見了這樣的視覺沖擊力極大的畫面時,他覺得他的內心真的接受不了。
唯一一點不那么令他糟心的是臺上的雌蟲忍耐力極強,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依舊一聲不吭,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安莫里聽見了慘叫聲會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飛濺的鮮血逐漸染紅了原本潔白的舞臺,蘇沐川剛準備抱起安莫里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亞雌再次拿著一封協議過來了。
“閣下,不知您對我們這里的表演是否滿意呢看您的雌蟲如此容貌出眾身材挺拔,不知您是否想親自體驗一下呢”
蘇沐川隨意瞥了兩眼他遞過來的協議,就看見什么“雌蟲死傷一律與本店無關”之類的條款,正要出口拒絕。
身旁的洛克蘭站起身來對著他跪下了。
“求雄主給我上臺受罰的機會。”
“你這是做什么你先起來再說話,”蘇沐川感覺到懷中的安莫里似乎因為洛克蘭的動作而緊張地握緊了小手,不禁蹙了蹙眉。
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有些離譜,但他事先并不知情,而且剛才已經明確像洛克蘭表明了不會強迫他做他不愿的事情,他對洛克蘭當下的行為十分不理解。
洛克蘭沒有起身,盡管知道這樣“違背條件”也許會讓他來之不易的光腦再次被沒收,他依舊平靜地說“求雄主給我上臺受罰的機會。”
他這一天反復經歷起起落落,每次以為雄主會罰他的時候,雄主都會原諒他;每次當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就有著更加駭人的懲罰的到來。
他覺得在公共場所被這樣懲戒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擔心如果這次雄主依舊沒有動作,他未來將會置身聞所未聞的恐怖領域。
“你起來,”蘇沐川眉頭皺的更緊了。
見洛克蘭一臉堅定的表情,蘇沐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的雌君雖然精神力出眾、武力高強,但真的很沒有安全感,真的很憂心他突如其來的責罰,也真的愿意對他全部過分的要求咬牙接下。
他擔心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證明他真的不會傷害洛克蘭,洛克蘭會一直活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狀態下。
向洛克蘭丟下了一句“跟著我”,蘇沐川就抱起安莫里往餐廳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