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曼夫感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這個倔強、不聽勸的弟弟身上了。
但洛克蘭還是搖頭,甚至火上澆油道“請兄長責罰。”
紀曼夫本來拿鞭子也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洛克蘭,他知道自己弟弟在婚后的這一年里都遭受了些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囚禁。
在看見洛克蘭背后因為懲戒所中的特殊藥水還未完全去除的、縱橫整個背部的疤痕的時候,他心疼到甚至無法呼吸。
“把衣服穿上,自己去禁閉室跪著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再出來,”紀曼夫把鞭子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關門走了。
縱然心疼,但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去改變弟弟現下的處境,或者是去幫弟弟完成難得的心心念念的“不想”。
洛克蘭知道自己惹哥哥生氣了,也沒有再多說些什么,而是乖乖地遵從紀曼夫的指示,穿上衣服,去到禁閉室里又再次筆挺地跪下。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什么意義。
里德斯家族的莊園占地面積極大,盡享奢華,無論是山石水榭,還是未來娛樂設施,都具有很強的拍攝價值。
蘇沐川和安莫里在其中轉了整整一天都沒能盡覽勝景。
到了最后,安莫里的小短腿實在是邁不開了,還氣喘吁吁地叉腰說不要回去,必須得帶直播間觀眾參觀完這里。
蘇沐川只能一手抱著軟乎乎趴在他懷里得安莫里,一手舉著小光腦,在諾大的莊園里接著走下去。
洛克蘭自從被紀曼夫帶走了之后就再沒出現過,即使紀曼夫早給他發了信息表示了歉意,并且告訴他洛克蘭可能晚點才能去侍奉他,但他心里就是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沐川正安慰著自己紀曼夫是洛克蘭的親哥哥,不會把洛克蘭怎么樣的,一抬眼就看見了半倚在石柱上,風情萬種地朝他笑了一下的蘇樂。
蘇沐川“”
一看見蘇樂他就會想起曾經鬧出的烏龍。
忘了蘇樂也是出生名門望族,這種重要的社交場合,勢必會參加。
蘇沐川只能假裝自己沒看見,余光瞥見蘇樂甚至想上前來與他攀談,蘇沐川抱著安莫里加快了腳步,憑借著他在這莊園兜了一天的經驗,找了條幽靜小道,把蘇樂甩在了身后。
另一邊。
紀曼夫也沒想到自家弟弟的脾氣能這么倔,從早跪到晚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
想去看看洛克蘭現在怎么樣了,但一面對自家那個冷面冷言又不知悔改的弟弟,他在政壇所有的從容冷靜又都會不復存在。
紀曼夫思索了片刻,最后還是用光腦給洛克蘭發了條信息
想通了嗎
洛克蘭過了很久才回他哥哥,我不想雄主納雌侍
不知為何,紀曼夫從他這簡單的陳述句中仿佛能看見洛克蘭的掙扎和悲痛,他嘆了口氣,加重了語氣繼續回復道
洛克蘭,你忘了當初你的雄主是為何徹底厭棄你了的嗎你想重蹈覆轍嗎
聽哥哥的話,今晚乖乖去把資料拿給蘇沐川閣下看
這回洛克蘭沉默的時間更久了,如果不是實在是事關重要,而面對倔強的弟弟他又確實無計可施,紀曼夫也不會再提起當年那件事。
他知道自己弟弟在曾經的曾經,還是幻想過擁有一個寬容的雄主和美滿的家庭的,但在那件事過后,一切美夢都不攻自破。
可以說那是洛克蘭心底里永遠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