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那該如何是好?你們不知道,甄兄昨晚上哭的那叫一個凄慘,據說中途嘔吐之后還喊了自己老婆和兒子的名字,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要我說,我們邊郡男兒就不要搞這些花花腸子。晚上只說宴請,等姓趙的來了就讓他賠罪,若是推三阻四,直接揍他一頓便是。若還是不服氣,就抽出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讓他跪下來給甄兄叩首!”
“這倒也干脆。”
“就這么做便是!”
“伯圭兄以為如何?”一眾精力旺盛的邊郡士子商議完畢,終于把目光對準了這里的領頭人公孫瓚。
箕坐在一旁的公孫瓚沉吟片刻,終于也點了點頭:“那就這么做,無論如何都要給大隱兄出這一口氣!”
“不可!”
“萬萬不可!”
就在公孫瓚點了頭,準備敲定這個簡單直接的報復行動的時候,門外一近一遠,忽然傳來了兩個人聲。眾人抬頭看去,近的赫然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來的甄逸甄大隱,此刻正面色蒼白雙目通紅的巴著門框呢。
而遠遠就喊出聲的那個,正是剛剛快步走到甄逸身后的公孫珣。
“有何不可?”公孫瓚不以為然的直起身子反問道。“大隱兄,我們可是為了你出氣!你昨日受那種侮辱,怎么就能咽的下去?須知道,人家罵的你的祖宗,又不是我公孫瓚的。”
“咽不下去也得咽啊。”替羞紅了臉的甄逸說話的自然就是已經來到眼前的公孫珣了。“大兄,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公孫瓚眉頭一挑,他這人雖然性格有些別扭,但終究是年長一些,又當過郡吏,如今看到自己族弟還有甄逸這個當事人如此反應,心里哪里還不知道這里面必然有些隱情?于是趕緊揮揮手,讓一幫精力過剩的青少年重新安分了下來。
話說,眾人重新坐定,這次卻是甄逸先開口了,他先是謝過這些終究是一番好意的同門,然后就焦急的朝這些邊郡子弟們科普起了這冀州地界上宦官子弟的強橫。
然而,這廝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形容詞,什么‘權傾朝野’了,什么‘破家滅門’了,什么‘肆無忌憚’了,愣是說不出一點有說服力的東西來。而在這些年輕氣盛的邊郡子弟們看來,這甄逸的表現純粹是膽小怕事罷了。
眼看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又開始鼓噪起來,公孫珣終于看不下去了,就起身將那個下邳令‘戲殺’汝南太守之女的事情給眾人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