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往矣。”公孫珣的耐性早就按捺不住了,聞言卻是趁機做了總結。“幾百年的事情了,還說他做什么?”
“這倒也是,俱往矣。”張澤也跟著點頭稱是。“事情都過去三百多年了,我們家的底細郡中也都人盡皆知,甚至西河郡那邊的匈奴人也都曉得我家的事情,卻不見來報復半次……”
公孫珣連連點頭:“張公能做到一郡的兵曹椽,想來你們張氏這些年在這雁門還是頗有根基的。”
“皆是祖上披荊棘之苦,方有我等后人坐享其成。”
“那敢問張公,不知你們族中如今可有些什么出色的年輕人物?”公孫珣繼續強壓著激動心情,裝模作樣的問道。
“邊郡中人,只是舞刀弄槍罷了,就算是有幾個不成器的孩子,也比不過公孫司馬的文武雙全吧?”張兵曹這番感慨倒是顯得格外真誠。“實在不敢稱出色……”
“我聽人說有個叫張遼的。”公孫珣終于是沒忍住。“有萬夫不當之勇!”
“這話誰說給公孫司馬的?”張兵曹不禁愕然反問。
“前些日子在白登山射獵,哪位本地豪杰隨口一提我倒是忘了……張公族中果然有此人嗎?”公孫珣越來越迫不及待了。
“有是有。”張兵曹忽然正色道。“不過公孫司馬最好先與那個本地豪杰割席斷交,不然不好跟我這個遠方族弟相交。”
“這是為何?”
“我那族弟張遼雖然自幼體格健壯,卻年方八歲,去年在鄉中見他時還看到他拿熱水澆蟲蟻窩呢!這萬蟲不當之勇想來是有的,萬夫不當之勇卻萬萬不敢有!”
公孫珣聞言不禁啞然失笑,而那張兵曹和呂范,乃至于一旁的韓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大風嗖嗖的刮著,這氣氛一時間還是挺快活的。
“拜見司馬。”就在此時,一名陪隸忽然跑來稟報。“營帳已經立好,程軍侯請您去休息!”
公孫珣止住笑,見此人體格壯碩魁梧,倒也是個勇武之士,只是礙于陪隸之身,于大風中也只著了一件單衣,而且此時額頭汗水迭出,更是綻的滿臉塵跡……頗為不堪。于是,他便隨手將自己擎著的大氅解下,擲與此人防風,又道了聲辛苦,這才打馬過去休息。
“太祖年少為吏,頗知民間世情疾苦,又見天下紛擾,自感有用命之時,故凡從軍伍,上至將屬,下至隸役,皆效吳起之恤。久之,乃漸得死力。”——《新燕書》.太祖武皇帝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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