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孟德兄可聽說過江東猛虎孫文臺的事跡嗎?”
“愿聞其詳!”
“……”
就在公孫珣與曹孟德苦酒論蹉跎的時候,橋玄終于也在北宮與天子直面相對了。
話說,天子事先聽聞這橋玄敦促陽球強攻之事,心中已經頗為震撼,此時再看到對方雖然垂垂老矣卻昂首挺胸、氣勢不減的立于階下,當即就有些心虛:“卿家中出此大事,為何不留在家中撫慰,何必一刻不停就來宮中謝恩?蹇碩,速速賜坐……”
“謝陛下美意,但卻不必如此動眾了!”橋玄躬身一禮,然后昂然答道。“臣此來宮中無外乎三句話,與陛下說完便走。”
“卿盡管直言。”
“臣家中幼子不過是個童子而已,卻勞動天子關注,出動虎賁軍相救,無論如何,臣當來致謝。”
“理所當然。”由于只是君臣私下相會,天子也沒在意禮儀,當即起身應答。
“其次,臣以為,劫持一事可攻而不可縱,可強而不可弱,非如此,不足以震懾宵小……故此,臣懇請陛下明旨至尚書臺,傳示天下郡國,以此為定例!”
天子想起之前內侍所言的當時情形,愈發感慨,便不由微微頷首:“卿之言,當為萬世法,朕即刻讓黃門監擬旨,明發天下郡國,凡劫持者,只許強攻不許縱容,而且各地官員不許把人質傷亡歸咎于當場強攻的吏卒!如此,卿以為如何?”
“大善!”
“既如此,卿第三句話又是何事?”
“回稟陛下。”橋玄微微躬身道。“臣幼子在自家門前游玩,卻遭此飛來橫禍,可見如今洛中治安是何等差勁……”
“卿所言極是。”天子對橋玄的抱怨倒也是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于是當即解釋道。“所幸朕已經罷免了之前毫無作為的司隸校尉,以陽球當此重任,此人雖然今日剛剛上任,但想來必不負所望……”
“陽球橫烈,或許能當洛中責任。”橋玄微微頷首,但卻忽然話鋒一轉。“而且臣身為光祿大夫,本就不應該在意區區洛中局勢……”
“卿這是何意?”天子不禁一怔。
“陛下可知道,自從您登基以來,天下間的盜匪一日比一日多,局勢一日比一日壞……”
“咳!”
“不過,陛下彼時年幼,局勢如何崩壞與陛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