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程璜非但沒有喜色,反而驚懼不已:“曹公還要如何?殺我一個養女還不夠嗎?”
“養女算什么?”曹節不由攏手失笑道。“這種養女你當回事了嗎?聽說你從族中收了一個義子……”
程璜面色大變。
“去,先割一個耳朵來,若是程大人還不愿意出首,那便直接將人頭帶來。”羅慕忽然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程大人,我與你直言,三箱財貨我家大人已經給你送來了,然后他也屈尊紆貴喊了你數聲大人……那么今天這樁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程璜張口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
“速去割耳朵!”羅慕不禁催促。
“不要去!”程大人終于還是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我出首便是……你們說,我來寫就是,不要動我義子!”
羅慕當即失笑,并招呼那剛剛動身的賓客回來。
“不行。”曹節也是跟著大笑。“還是去割了耳朵回來再寫為好……”
“曹公!”程璜涕泗橫流。“為何如此對我啊?”
“能為何啊?”曹節不以為意道。“你程大人出賣女婿,為天下人不恥,可我們曹家人卻是向來一言九鼎,所以子羨的話說了是要算數的……他既然說了要割一個耳朵,那就一定要先割了一個耳朵再論其他。”
羅慕當即俯首,程璜則淚流不止。
而須臾之后,隨著一聲慘叫和一只人耳被扔到了那個女子首級旁邊,東方亮起的微光之下,程璜的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圖。
見到如此情形,羅慕此時也趕緊朝曹節行禮:“大人,你天亮后還要入宮去應對天子,不如且去修養一二,我在此處教程大人寫出首文告好了。”
曹節滿意的點點頭,便先行轉身往外走去。
而等自家大人一轉身,羅慕便豎起眼睛,厲聲對著程璜呵斥起來:“現在便起身洗漱,然后我說你寫,最后用你兩千石中常侍之印……一字都不得變更!”
聽得此言,將要踏出后院的曹節愈發得意了起來。
就這樣,一宿折騰,眼看著天色將明,羅慕終于捧著一張狀紙走出門來,卻是差點被一物給絆倒。
周圍幾個賓客見狀趕緊扶住對方,同時卻又不禁相互指責:“爾等怎么就忘了將人頭拿走?差點絆倒了羅君!”
“不是張兄你說要將此物留在此處威嚇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