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依舊有些驚疑,而公孫珣眼看著韓義公朝自己微微使了眼色,便曉得這其中必然是內應起了作用!
“速速前進,以那二營為本陣,部署兵力!”一念至此,公孫珣再不猶豫,直接敦促列陣發兵。
“少君,只怕那內應不是主將,也是主事之人!”一刻鐘后,在高句麗人遺棄的軍營之中,韓當這才有機會低聲匯報。“我率部來此后,對方居然主動出營迎擊,而迎面接戰追入敵營后,酣戰不過一刻,高句麗后方大營居然又來傳令,讓這個營盤之人主動撤離……聽懂高句麗話的士卒講,他們喊得是此處營盤被燒,不必再守!至于另一個前突營盤,后方沒有援軍,側面營盤又被奪,也自然是一鼓作氣了。”
公孫珣和婁圭對視一眼,剛要說話,卻看到各部已經占據好營盤、列隊完畢,而徐榮、塌頓、段日余明等人也是紛紛趕來,便立即閉口不言,轉而端坐不動。并讓人趕緊亮起自己的白馬軍旗,與公孫字旗,與對面的高句麗大營遙遙相對!
而稍傾,正當公孫珣手指坐劃,分派馬上各部攻擊任務之時,卻忽然一抬頭,登時愣在當場……原來,可能是看到自己這里升起旗幟,對面的高句麗大營正中的高臺望樓上,居然也升起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旗幟,并且能夠立即聽到高句麗士兵的歡呼聲。
“徐司馬,”公孫珣不由蹙額問道。“這旗子上面畫得什么鬼東西?是高句麗的旗幟嗎?”
“畫得是金蛙,”徐榮久在邊疆,只是看了一眼便心底通透。“傳說高句麗開國大王**的父親便是金娃王……金娃紅底,應該是高句麗五部中貫那部直系貴人在此。”
“貫那部直系貴人?”婁圭忍不住重復了一遍。
“正是!”
“少君!”婁圭忽然再度下拜。“敵將自傲無能,戰機已現,請讓胡騎盡出,隔斷高句麗大營與其他營寨聯系,然后將全部漢軍交與義公,即刻猛攻大營!”
其余諸將聞言都是一頭霧水,公孫珣卻是豁然起身,拔出自己許久沒有亮出來的那把斷刃,直接劈斷了剛剛擺上前的幾案:“子伯秒策,諸將就依此言而行!不止如此,中軍也與我拔營向前,將我的軍旗與本部擺到敵營跟前,再鳴鼓助威!此戰當一鼓作氣,一戰而定!”
眾將俱皆駭然,無一人再敢多言,只能轉身催動兵馬。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再起——對面大營居然直接打開,兵力虛弱的高句麗人居然主動放棄了防御完備的大營,舉著金蛙旗出寨迎敵。
漢軍諸將再度目瞪口呆,而對面營中高臺之上,一名披甲將領卻是慚愧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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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屯塞坐原,連營十一,凡十余年漢軍屢不得下,邊境苦之。太祖徙襄平令,以治安事號令本縣民防、各族雜胡進軍,眾皆以為不可行。及當日將發,獨趙皇后遣家人送白馬旗至,以做激勵,眾皆以為吉,太祖亦嘆之,乃速發而攻……到坐原,賊人惶恐大驚,以至中軍剛至,前軍已破二營。太祖遂令兵馬不駐,直趨向前,又親持白馬旗,督師至敵營門前而坐,敵當即大潰,全營盡失!”——《舊燕書》.卷一.太祖武皇帝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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