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可以!”盧植掃視房內眾人一圈后厲聲應道。“但一碼歸一碼,身為尚書臺吏部曹尚書,我絕不會再放任這小子肆意妄為!”
“盧公的意思是……你要調文琪入洛?”劉陶當即一怔。“就近管教?”
“不可!”
“不行!”
曹節與趙忠幾乎是齊聲駁斥。
“還嫌上次鬧得不夠嗎?!”趙忠毫不客氣的瞪住了身旁的楊賜。“楊公也是這個意思嗎?”
楊賜冷眼看了對方一下,卻沒有吭聲……他是帝師,而且年齡擺在這里,若是曹節發問他還會回復一下,一個還沒正式接管內廷權柄的趙忠并不足以嚇到他。
“袁公,”曹節果然也開口了,卻是對著袁隗說的話。“陽球已死,你們現在又看中公孫珣這把利刃了嗎?”
“曹公放心,絕無此事。”袁隗低頭應聲道,然后復又轉向了自己妻子的師兄。“子干,此事不妥!”
站在那里盧植居高臨下的看著屋內眾人,似乎早有預料:“那也不能讓他繼續呆在遼東!”
“這倒無妨。”
“立下殊勛,本就該有所升遷……”
“也不必升遷!”盧植冷冷言道。“封侯足矣!”
“焉有不是兩千石的君候?!”崔烈一個路人都聽不下去了。“盧公過激了。”
“年紀太小,焉有弱冠的兩千石君候?”
“盧公,”劉陶也是無奈勸道。“以文琪當日在彈汗山的功勞,其實早就已經可以封侯了,當時便是覺得他年輕,然后有所壓制……但你這是何苦呢?壓得了一時,壓得了一世?他今年二十有三,你壓上兩年,等到二十五,還能不給他兩千石?!洛中各公族、侍中子弟,哪個不是年紀輕輕便兩千石,與文琪的功勞比起來,他們算什么?!”
“是啊,世出名門,拜得名師,又是如此功勞,若還做不得兩千石,何以服天下人?!”崔烈也是再勸。
“天下不得兩千石者,只是一個公孫珣嗎?”盧植咬牙駁斥道。“如何便服不了天下?等他二十五再做兩千石又如何?”
“其實不妨做個邊郡都尉,過渡一下。”曹節倒是又笑呵呵了起來。“此職務不顯,等過兩年再履任正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