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聽到剛剛束發四個字,公孫珣就像吃了個蒼蠅一般惡心。“等潁川戰事平復,我遣人送些錢來,屆時你替我贈送他百金,以資鼓勵,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便是!”
鐘繇連連稱是。
“還有一人。”反正已經丟了臉,公孫珣倒是不要臉了。“有個叫徐庶的人你認得不?或者還叫徐福?應該年紀也還小,或許還有些浪蕩……不是出身大族。”
這次鐘繇是一臉茫然了。
不過,就在這時,鐘繇的叔叔鐘瑜倒是尷尬拱手起身:“將軍。”
“你認得徐庶?”公孫珣一時好奇。
“是!”鐘瑜尷尬答道。“若將軍單說一個名字我是萬萬不敢想的,但將軍說年紀小、徐庶、徐福、浪蕩,又不是出身大族……那就只有一人了!此人乃是我們長社本縣單家子,幼名徐福,正名徐庶,他自幼失怙有失管教,年方十四便整日佩刀做賊,偷雞摸狗……書也不曾讀幾本,才學也未曾見過,只是可惜了他母親知書達理,自幼便辛苦與他開蒙……我與他母親相識,故此知道。”
公孫珣長嘆一聲,也只能無奈擺手了:“屆時我多送些錢來,你們替我也與他百金,就說我也望他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鐘瑜也趕緊行禮稱是。
“故此。”公孫珣百無聊賴的看向了鐘繇。“元常,你夾帶中果然無人了嗎?”
鐘繇無可奈何,只能誠懇行禮道:“回稟將軍,按照將軍的要求,委實無人了。”
“看來你還是差荀文若三分火候的。”公孫珣無奈搖頭。
“既如此。”鐘繇心中一動,又看到左右不是家人便是公孫珣帶來的義從軍官,便忍不住當場言道。“將軍何不往潁陰一行,荀文若和荀公達俱在家中避難,還有荀氏八龍中的四位也在彼處……便是君侯不苛求荀文若、荀公達的效命,請他們薦一些人才,想來也是可以的吧?”
公孫珣有些猶豫,但終于還是緩緩搖頭,并順勢起身:“這就算了,今日事也到此為止吧!承蒙招待,我且去休息。”
鐘氏眾人不敢怠慢,趕緊引著避席引著對方去專門騰空的院落休息,并且知機的止步于院外。
而公孫珣帶著婁圭、韓當以及幾名侍衛步入院中,先前面色還算和善,但卻突然止步于房前,而且面色也陡然一滯。
“君侯還在生氣?”婁圭當即出聲。
“不想辛苦數年,中原士人還是視我為邊郡武人。”公孫珣面色不喜不怒。
“或許是君侯當日強辟李氏三千子弟一事傳了過來。”婁圭勉力勸道。“他們有所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