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處是一旦不能得手,反而會讓河北局勢有所反復,畢竟清水東面局勢對咱們而言是一無所知,不免有些風險。”董昭隨口接道。“正南,我們倉促而來,敵軍也是忽然撤走,軍中細作無用,清河那邊我們確實沒有什么情報,倒是你久任清河,此番又在廣宗,不知道可有什么說法?”
審配連連搖頭:“公仁想多了,你以為人人像你那樣處處留手嗎?清河那里我實在是無力,只是昨日突襲對方尾軍,跟到清水畔的時候,是能清楚看到對方應該是留有斷后之兵,在河對岸挖塹壕、建營寨的……”
“橋燒了嗎?”公孫珣忽然想起一事。“我隱約記得以前來此平黃巾,廣宗城東面清水上是有一座橋的……”
“沒有!”審配再度搖頭。“清水不比漳水,河流太小,渡河方便,并不在乎一座橋……那么事已至此,他們何必露怯呢?”
公孫珣微微頷首,仍是有些猶疑。
“那就從速吧!”就在這時,帳外忽然有人出聲,然后引得帳中之人俱皆肅容。“如此猶疑,豈不是跟袁紹一般患得患失了?君侯,凡戰五分勝即可,這可是你當年說的,咱們如今局勢,又何止五分……更遑論,此時確實還稍欠一場勝仗,以裂彼軍軍心。”
說到最后,其人方才進入帳中,卻是多年停在昌平的呂范呂子衡,長史既然第一次開口參與軍事,帳中諸人便多不言語了,只是望向公孫珣請他來定奪而已。
不過,許多人旋即復又注意到了跟在呂范身后進入大帳的那個十一二歲少年,后者年紀太小,進入帳中本欲行禮,此時卻囿于氣氛,只能束手立在角落中,茫然相候。
公孫珣同樣注意到了自己親兒子的到來,卻是不以為意,只是稍作思索,便朝呂范頷首:“誠如子衡所言,軍事最忌猶豫,此時不必避戰……傳令全軍,養兵一冬,用兵卻只在此數日,明日便過河破寨!以成大功!”
眾人紛紛俯首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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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諱定,字子歸,武帝太子也。后漢光和三年秋末,生于中山……帝生時,有云氣青色而圜如車蓋當其上,終日,望氣者以為至貴之證。年八歲,能屬文。有逸才,遂博貫古今經傳諸子百家之書。善騎射,好擊劍,年十一,即負劍從征太祖于軍中,時人奇之。”——《舊燕書》.卷三.太宗文皇帝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