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琨中途過浙水(富春江)時卻遭遇到了會稽都尉凌操的武力抗拒,徐琨當場身死;
隨即,凌操復又向孫權請罪,并請求釋放朱治;
對此,年輕的孫權從善如流,但朱治卻心灰意冷,徑直返回了隔壁丹陽郡的老家,據說與還沒死的陶謙作伴去了,于是吳郡、會稽郡以一種稀奇古怪卻又引人遐思的方式徹底落入了年輕的孫權之手!
主少國疑,動蕩不安,這是戰機!
不過,面對如此戰機,公孫珣卻沒有做出任何戰略上的調整,只是追加了一條命令給關羽而已,乃是讓關云長都督水師,務必要剿滅據說逃到‘夷州’的慣匪于毒……很顯然,這是要繼續用水軍擠壓孫權,迫降彼輩的意思,至于最后一戰,仍然是對準了劉備。
而劉玄德也‘不負眾望’,等到了這一年的二月,春耕勉強結束,一封來自襄陽、出自崔琰手筆的‘討逆檄文’便直接傳到了鄴下。相較而言,燕公公孫珣卻并不以為意,他沒有做任何口舌上的爭辯,而是發布軍令,直接征調數州兵馬,以作應對!
一時間,從屬于益州方向的公孫越-田豐-趙云集團的益州兵、涼州兵紛紛啟動,大軍一分為二,一路出三峽,試圖順江而下,一路從漢中順漢水而下,試圖直趨襄陽;
與此同時,從屬于中原方向的呂范-荀攸-韓當集團的徐州兵、兩淮本地兵馬,也大約兵分兩路,一路往鄧縣城下,試圖與漢中方向兵馬匯集于漢水,一路往干脆從桐柏山東面(后世信陽地區)往隨縣斷蛇丘一帶聚集,儼然是要直趨安陸,試圖進犯江夏;
除此之外,青徐水軍浮海南下,交州兵馬逼迫荊南,也都不必多言;
而最后,燕公居然留賈詡、審配等六相守鄴下,自己親自引鄴下最精銳的高順部、張遼部,往洛陽都督司州兵馬,并以徐晃、臧霸前突到南陽最北面的魯陽地區,以作接應。
話說,如今局面真的是強弱分明,燕公不動則已,一動看似已經極為克制,卻儼然是全面圍攻的姿態了。
實際上,按照燕軍有意無意的半公開公文顯示,只是預定計劃中分配到襄陽、鄧縣這個方向的正面之敵,也就是徐州、益州、涼州等地的兵馬,就多達二十八營、四十余部,累計四萬之眾!更遑論其余方向的各部兵馬總和與保障后勤的民夫了。
兵部當然也有好事的年輕官員,他們按照各地調度兵馬的文書大略估計,很容易便得出結論,全局之下,從最東面長江口的水軍到最西面巴蜀漢中一帶的部隊,此役,雖然燕公極力克制,卻還是事實上動員了百萬民夫以上,前線大軍也約有十五六萬!
當然了,這個時候這個數字就沒有多少意義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直接移動到了南陽郡的最南端,也就是襄陽、鄧縣一帶,因為彼處很可能會爆發一場天下最后之戰,好為燕漢之間做個最后的了結。
三月初五,燕公抵達洛陽,在此做預備的司州牧韓當當即出南陽為呂范之副。
三月初七,西線副都督、冠軍將軍趙云便引涼州、漢中兵馬抵達沔水中游的钖?縣(后世白河)?,距離襄陽已不足四百里。
三月初十,大司馬、大都督呂范從汝南抵達南陽郡治宛城,并在此處匯集了兩位副都督,也就是改任司州牧的韓當與軍師將軍荀攸,三人旋即在彼處建立了新的前線大本營。
三月十一,徐晃、臧霸部約兩萬眾抵達南陽郡最北面的要沖魯陽,與黃忠部匯合。
三月十五,來自洛陽的兩個新兵營,在戴罪立功的新任河南都尉司馬懿與原洛陽屯田都尉韓福的帶領下與徐州方向的陳登、糜芳、曹宏、孔秀、陳群等人所領的四營兵馬匯集于新野,合計四營戰兵,兩營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