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時陸我知道。
系統采訪一下,現在什么感覺
易時陸被鬼纏上的感覺就像沒穿內褲。
系統捧哏嗬,怎么說呢
易時陸下面涼不涼只有自己知道。
系統堅持住別涼,我的獎金全靠你了。
易時陸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只有獎金。
三天的考試之后,回歸正常的上課,很明顯那東西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方深被調位置調走了,陳瀚文是個悶葫蘆,易時陸最近的校園生活變得略顯無聊。方深時不時會向他這邊投來幽怨的目光,易時陸就當沒看見。
英語老師敲了敲桌子“來,我找個人把試卷答案報一下。”
易時陸低頭翻出自己的試卷以防被點到名。等到再抬頭時那種感覺又襲來了,整個教室變得空無一人,只有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講臺上的老師背對著他,在黑板上劃出一道線條,緩緩轉過身,是一張沒有五官只有一張光滑皮膚的臉。
“做玩具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工作,”癲狂的聲音從他的身體里傳出“是魔法的產物,是理想主義者的狂歡。”
他穿著寬大的衣服,說話時有白鴿從他的衣袖中飛出,在飛到易時陸的桌前時變成一堆黑灰落下。
無臉人從講臺上一步步走下,腳步無聲無息,但每走一步都會從身上落下幾塊糖果,但和那些白鴿一樣,糖果只要一落地就變成灰燼。
無臉人貼近易時陸的臉用并不存在的鼻子輕嗅了一下他的氣息。
“問題做一只木偶需要幾個步驟”
易時陸抬起目光,看向他并不存在的眼睛的位置,沒有絲毫驚懼慌亂。
無臉人提高了聲音“做一只木偶需要幾個步驟”
易時陸保持著沉默。
在無臉人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易時陸慢慢開了口“我不知道做一只木偶要幾個步驟,但我知道把一只木偶放進冰箱里要幾步。”
“打開冰箱,把木偶放進去,關上冰箱。”
系統我靠你竟然用這種老梗應付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無臉人的臉上好似出現了一種格外茫然的色彩,易時陸懷疑他下一句話可能就是“誒這怎么和彩排的不一樣”
但是無臉人什么都沒有再說,在易時陸的注視下化成了黑色灰燼。
窗口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暗處看著,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易時陸快速朝窗口看去,什么都沒有看見。
放學時何雨特意找了一下易時陸。
“你最近狀態不太對啊,是不是太累了”
易時陸乖巧地說“可能是最近有點感冒。”
何雨拍了拍他肩膀“學習重要也要多鍛煉,提高抵抗力才能抗過高三。”
易時陸敷衍著應下,何雨見他心情不好的樣子就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