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湊過來“他怎么了”
陸為謙笑了笑“每個月他都要有一周不爽快,就當他來大姨夫了。”
易時陸懶得跟他打嘴炮,拎了瓶酒往沙發上一倒仰頭灌了幾口,喝得嘴巴紅了幾個度,酒液沾在唇角,濕了一小片,被他抿唇壓進唇縫里。
陸為謙看著喉嚨直冒火,也跟著喝了幾口酒把那股邪火按下去才若無其事地攬住易時陸的肩“你們家這家族傳統要笑死我了,每個月都要有一次faiyti聚餐,24歲的人了還要參加,大清已經亡了弟弟。”
易時陸無語“這話你跟他們說去,反正我就是個湊數的。”
聽易時陸這滿腹牢騷的語氣,很容易猜到這周末又是他的家族聚會了。
“真行。”陸為謙把唇挨到他耳邊吹氣“易家最不受待見的二公子,他們不疼你哥們疼你。”
易時陸咧了咧嘴,嗤笑一聲,把腿翹在陸為謙腿上“滾,邊兒去,別把你那套用我身上。”
陸為謙哈哈大笑,收回了手,很快注意力被坐過來的美女轉移,聊天內容漸漸走向三俗。
易時陸冷眼看著,什么話也沒說,放空著自己。
他在易家就是個邊緣人,從小到大爹不疼媽不愛,叔叔伯伯也沒一個瞧得上他的。現在每個月還要陪他們演闔家歡樂的戲碼,想想就惡心。
易時陸心里更堵了,借口上廁所出去躲清凈。
剛出廁所門就被陸為謙給堵門口了,陸為謙手里拎著根煙,剛燃了點,夾在兩只手指間,易時陸朝他看,他就把煙遞了過來“來一口,甜甜。”
甜甜是易時陸小名,周圍的人都知道,但同齡人里也就陸為謙這種發小現在還能叫出口,易時陸自己聽了都覺得怪叫人起雞皮疙瘩的。陸為謙這幾年很少叫他小名了,不知道今天又犯什么抽。
他看著那根緩慢燃燒的煙,皺了皺眉頭“你都抽過了,上面有你口水多臟啊。”
陸為謙笑了聲,拿出了根新的,易時陸張了張嘴,陸為謙就把煙嘴那頭放進他嘴里,手指擦過易時陸的唇,很輕很輕,易時陸都沒察覺。
陸為謙把自己的煙拿過來遞火,讓易時陸那只煙也燒起來,易時陸抽了幾口,驚訝著問“這煙怎么這么甜”
陸為謙倚在墻上笑“最近國外流行的牌子,我也第一次抽。”
易時陸睜圓眼睛問“女煙”
易時陸眼睛本來不是圓圓的那種,反而有點上挑,但每次做這種表情就把眼睛撐圓了,看起來很傻乎乎的,可愛的撓人,陸為謙的舌根發澀,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講不出話來。但表面和往常一樣,連語氣都不會讓人察覺出端倪“不是女煙,是只給你準備的,甜甜牌香煙。”
陸為謙口條靈活,花言巧語,還沒個正形,易時陸早就習慣了,他做了個要嘔吐的表情,陸為謙從來也不放在心上,和以前一樣就笑笑,把一口煙吐到易時陸臉畔。
“煩心的時候這些東西是最好的,煙、酒、女人。”陸為謙上下看著易時陸,眼神漸漸不懷好意“給你找個女人怎么樣,就剛才那個,大眼睛小嘴巴,大長腿身材好”
易時陸趕緊“打住。”
陸為謙從倚著的墻壁旁站直身體,往易時陸身前走了一步,狹小的走道仿佛變得更擁擠了,易時陸鼻腔里滿是他的味道,他皺皺眉,露出有點不好惹的樣子,就聽陸為謙說道“和你認識這么多年,我還挺奇怪的,沒見你身邊有過什么女人。”
易時陸平視著他“誰和你似的,臟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