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正廳悄悄地逛了一會,站在角落里看見了十七,十七對面站著的應該就是蘇婉清,穿著粉色的裙子,模樣嬌小可愛,面對十七時不時臉頰緋紅,十七舉止紳士,和在易時陸面前一點都不一樣,看這樣子他們倆正相談甚歡。
旁邊還有汪茜和蘇婉清的母親,四人如此和諧,感覺立刻就可以簽協議訂婚交換戒指走完整個流程。
心有所感,十七目光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易時陸。
易時陸做了個雙目在看著他的動作,暗暗警告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十七抿著唇,微微上揚的嘴角泄露出了好心情,完全不在意易時陸剛才不友好的警告。
易時陸又盯著他看了一會,看見十七借著放酒杯的機會拉開了和蘇婉清的距離,他才放下心。
晃悠了半天難免引人注意,易時陸重新回到休息室,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舞曲的聲音,按照汪茜之前的計劃,現在正是十七該邀請蘇婉清跳舞的時候了。
希望十七注意分寸,不要和蘇婉清有過多不必要的親密接觸。
他正想著,休息室的門突然被轉動,易時陸以為又是侍應生送餐,直接說了一句“放在門口就行了。”
門鎖的聲音短暫停止,然后又響了起來。
易時陸反應過來不太對勁,剛站起身,被鎖住的門鎖一聲輕響,在隱約傳來的舞曲的背景音中,令人莫名悚然。
易時陸向后退了一步,門開了。
從門廊外透進一道長光,十七站在門口,慢慢走進,又把門鎖上。
易時陸驚訝“你你不是應該在你身上怎么了”
十七的西裝濕了一片,有酒漬。
“我弄錯了。”十七說。
易時陸“弄錯什么”
十七沉眸看他“該怎么跳。”
雖然這很怪,但也不是不可能,考生在考試前頭腦一片空白這種事,易時陸很熟悉。
十七說“所以你應該,再提醒我一下。”
大廳的音樂聲傳進他們的耳朵,易時陸聽著節奏說了一句好吧。
“過來,把我當成你的女伴。”他這么說。
十七走了過去,動作嫻熟地半擁住易時陸。
易時陸“你這不是很熟練嗎”
十七“看見你的時候記得,看見其他人的時候就會忘記。”
他撒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
實際上在剛才汪茜催促他去邀請蘇婉清的時候,他已經在向著蘇婉清走過去了,腦海里清晰的記得易時陸教給他的所有細節。蘇婉清對他甜甜微笑,期待著他向她伸出手。
然而就在那個當下,十七覺得有哪里是錯誤的。
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應該是易時陸,就像他們每晚在房間里練習的那樣,與他共舞的人、等待他伸出手的人,不應該是眼前的蘇婉清。
就在轉念之間,他眼疾手快地撞倒了一個侍應生,酒水灑在他的西裝上,他對著侍應生連聲說抱歉,以要換衣服的借口轉身離開。
這才是剛才所有事情的真實情況。
易時陸不必要知道。
隨著舞曲的節奏,在無人的休息室里,十七穿著灑著酒水的西裝,找到了最正確的“舞伴”。
在跳舞的間隙,易時陸不忘問“你這衣服上是什么,酒”
易時陸湊上前在他的身前聞了聞,確定了答案“果然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