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禮一邊發牌,一邊問“我這兩天沒見到二號,在你那”
易時陸搖頭“我也沒見到他。”
“哦,”溫崇禮淡淡說“可能去哪兒玩了吧,過幾天也許就自己回來了。”
說話間大伯母走了過來“打牌呢帶我一個。”
溫崇禮笑了一聲“大伯母是長輩,長輩來,那我們就要算利了,一張牌這個數,怎么樣”
溫崇禮比了一個“五”。
大伯母笑著“行行行,我還能跟你們計較。”
溫崇禮重新開始發牌。
連打六局,易時陸連贏六局。
他知道像大伯母這種人打牌,自然是不差錢的,但有錢人總喜歡搞個好彩頭,像這種連輸六局的牌場,已經讓大伯母臉色很難看了。
第七局的時候,打倒一半大伯母就把牌往桌子上一甩“不打了,什么牌嘛,到現在一個國王也沒摸到,這些都算我的。”
易時陸往牌桌上一看,有意氣她“大伯母,你這手氣確實夠臭的。”
“你”
易時陸“別忘了轉賬給我啊,不少錢呢。”
在溫崇禮低低的笑聲中,大伯母一扭一扭地離開了牌桌。
易時陸站起身“我也先不玩了,去趟洗手間。”
溫崇禮看著他,似乎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
易時陸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哈哈大笑起來“你出老千的手段夠可以的,以后去澳門我肯定要帶著你噢不對,反正你也會一直跟著我。你到底藏了多少牌”
十七從鏡子中伸出手,手里大把紙牌像變魔術一樣撲簌簌往下落。
易時陸捂著肚子又笑起來“你穿著西裝更像魔術師了。”
“不過還是多謝你,你看大伯母剛才的臉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連輸那么多局,我可真舒坦,她總算不圍在我耳邊嘰里咕嚕地說話了。”
易時陸倚著洗漱臺,抬頭看燈,慢慢地笑容又沒有“沒意思其實贏牌也沒那么有意思,到這里我就覺得不舒服,看見那些人的臉就覺得更不舒服了。”
“雖然答應媽要安分一點,但這真的挺難的。”
十七安靜聽著他發牢騷,認真看著易時陸卻一個字也沒有主動說。
易時陸停了一會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突然目光一亮,眼睛閃著光“十七,我有個好主意,不然你帶我從這里逃走吧,走鏡子里的通道要容易得多,你帶著我,呃,我們私奔”
十七毫無反應,像被定格在一幀。
易時陸泄氣“好吧,你不同意是吧,可以理解,畢竟是你答應了汪茜”
易時陸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十七從鏡子里探出了身體,他向易時陸張開手心,手里是一張沒有被扔掉的,國王牌。
十七“國王牌在你這里,所以,你說了算。”
易時陸興奮起來“私奔嗎現在”
十七“嗯,現在。”
他心甘情愿把國王牌放在易時陸手里,脖子上隱形的繩索似乎又緊了一點。
但是沒關系,只要鎖鏈的另一端在易時陸的手里,他就覺得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