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太”
清亮的少女音在房內的某個角落響起,乙骨憂太觀望四周,兩只手悄無聲息地從背后倏地摟住腰。
“我在這里”阿爾婭對距離感無所察覺地從背后抱住,臉頰蹭了蹭他的后背。
“歡歡迎回來,阿爾婭。”乙骨憂太稍微抬起手臂,雙手無處安放,無所適從地說,“聽聲音阿爾婭對外出感到很滿意”
阿爾婭點點頭“憂太想知道我開心的理由嗎”
乙骨憂太神色慌亂,有種被拆穿心思的錯覺。
“我成功解決了一件通向最終夢想的難題。”阿爾婭說,“我和一個人交朋友了。”
朋友乙骨憂太忽然想起一件事,問“我記得你說家里不讓你交朋友是這么說的嗎”
沒錯,是有這回事。
因為過去被伊爾謎大哥勒令禁止交朋友,那時候腦袋里還埋著某個讓伊爾謎操控她思想的“東西”,在解除操控前,她確實對“不能去交朋友”的事深信不疑。
除了與乙骨憂太和祈本里香認識,用“結婚”卡了操控的漏洞以外。
阿爾婭嘟囔嘴“反正現在家族里的人管不到我了我想交幾個朋友就交幾個朋友”
抱住腰的手被人輕輕握住,乙骨憂太轉過身,不安地問“所以現在,我是阿爾婭定義中的朋友了嗎”
阿爾婭張嘴,欲言又止。
是嗎
她不由得想起伏黑津美紀的那番話“兩個人的感情或許什么都不用做,自然而然地就會聯系到一起。”
不對,這句話是津美紀對成為朋友的觀念。阿爾婭始終堅信自己與乙骨憂太的聯系是糾纏在一起,可這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達成的某種關系。
而是一想到他,就想做點什么。
“不是。”阿爾婭道。
乙骨憂太錯愕地低頭,下垂的眼角顯露出無措,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結果。
卻在下一秒,下巴被捏住,輕輕抬起,阿爾婭以俯視的角度牢牢將他的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左手按住肩膀容不得他做多余的動作。
半晌,她開口“憂太想和我結婚嗎”
沒有第二種特殊含義,沒有小時候為了規避交友而尋找的借口,這一次阿爾婭是誠心發問。
以最傳統不過的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