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傳聞中破案如神的跡部警官可以為她主持公道,還她一個清白,水口香奈忍不住喜極而泣。
不過時津潤哉就不高興了,皺眉說道:“這位警官,鄙人的推理是不會錯的……”
“沒有證據的推理,也能被當成是真相嗎?”一道清朗又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很快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穿著一身警服的紫發青年走了進來,他雙眸凌厲的盯著時津潤哉,神色冷肅,令時津潤哉心中產生了極大的壓力。
時津潤哉作為一個名氣不小的高中生偵探,受人追捧,在他們當地也幫助警方破了不少案件,所以他對名氣比他更大年齡也只比他大三歲的跡部景原是不服氣的。
他覺得跡部景原名氣比他更大是因為對方有曾經的職業網球世界冠軍的名氣加成,又有警視廳在背后做推手,跡部景原才會擁有他無法匹敵的名氣。
但實際上他的推理能力是不會遜色于跡部景原的,典型的就是‘我上我也行’的心理。
現在跡部景原要推翻他的推理,時津潤哉就更不服氣了。
時津潤哉振振有詞的說道:“暫時沒有找到證據,只能說明是水口香奈作案手法夠干凈,但給鄙人足夠的時間,肯定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鄙人推理的正確性。”
水口香奈在看見景原這個名聲遠揚的警視廳之光都認為時津潤哉的推理是錯誤的,兇手不是她,她原本絕望的心頓時涌現出希望與勇氣,她鼓起勇氣大聲反駁道:“不是我!我沒有殺害大小姐!我不是兇手!”
時津潤哉從來就沒有在意過水口香奈的存在,這起案件只是他秀推理的場合,死者是誰兇手是誰他根本不在乎,所以面對水口香奈鼓起勇氣為自己的清白的辯駁,時津潤哉只覺得水口香奈很不識相,他這位高中生名偵探都給她定罪了,她怎么能繼續反駁呢?這個時候就應該跪下來懺悔認罪才對。
景原看見水口香奈為自己的清白鼓起勇氣反駁時津潤哉的一幕,欣慰的笑了笑,說道:“水口小姐,你的確是清白的。這起案件根本不是什么密室殺人案,而是一起自殺案。”
“這不可能!”時津潤哉驚聲反駁,“明明窗戶那里被人動了手腳,肯定是兇手留下的入室殺人的痕跡!”
景原沒有理會時津潤哉,而是轉身看向門外,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一個警察把一個垂頭喪氣的戴著手銬的男人帶了進來。
景原對眾人介紹這個被警察帶進來的男人:“他是槌尾廣生,一個小偷。死者自殺的密室窗戶上被動的手腳,正是槌尾廣生為了入室盜竊而留下來的痕跡。”
槌尾廣生沒想到自己藏得好好的,竟然會被警察直接逮捕,還拿出了他無法反駁的證據,只能乖乖跟著警察進來吃豬扒飯了。
聽見景原的話,槌尾廣生也老老實實的承認了:“的確是我為了偷東西留下的痕跡,但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偷東西而已。”
槌尾廣生清楚自己偷東西的罪名和殺人的罪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蹲幾天就能出去了,后者可就很難出去了。他承認自己盜竊的罪名,卻堅決不能背上殺人的罪名。
景原說道:“沒說你是兇手,這是一起自殺案。”景原示意那個警察把槌尾廣生帶走。
然后景原看向時津潤哉,淡淡的道:“你還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是一起他殺案嗎?”
時津潤哉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之所以認定這是一起他殺案,就是因為死者死亡的密室窗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他認定是兇手為了入室殺人而動的手腳。
如果窗戶的手腳是槌尾廣生這個小偷留下的,那么他的推理就出現了巨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