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退途中,萊伊忍不住在耳麥的通訊頻道中問道:“那個狙擊我們的紫灰色頭發的狙擊手究竟是誰?他的射程居然高達一千七百多碼!”
一千七百碼的距離相當于是一千五百米,這可不是在空曠地區,而是在高樓大廈遍地的城市內,城市內一千五百米的狙擊射程是什么概念?而且射擊精準度居然還那么高,無比精準的射穿了他們五個人的瞄準鏡,沒有一槍失手。
如果換作是在空曠地區,那么以此人狙擊能力,簡直一把狙擊槍在手,能收割所有人的小命了。
通訊頻道內琴酒沒搭理萊伊,但基安蒂卻忍不住說道:“他是跡部景原,一個警察。我本來以為他只是打網球和破案厲害,沒想到他狙擊能力居然這么強!”
萊伊心中微微一驚,因為他從基安蒂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驚恐。
基安蒂此時的內心的確是驚恐的,甚至有些絕望。
上次跟跡部景原交手,她親眼目睹到跡部景原用網球砸塌一棟四層小樓,被刷新了世界觀,內心隱隱產生一種‘這根本不可能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的感覺。
但那是網球,是她認知之外的東西,在接受之后雖然震驚但不會絕望。
可是這一次跡部景原隔著一千六七百碼的距離射穿了她的瞄準鏡還打中了她的肩膀,給她帶來的震撼感比當初看見跡部景原一個網球砸塌一棟樓的震撼還要強烈。
因為狙擊是她的專長,她就是靠著一手強大的狙擊技術成為組織里的代號成員,六百多碼的射程一直是她的驕傲。
結果今天跡部景原直接給她表演了一波一千六七百碼的精準狙擊,讓她明白實力的差距,近乎三倍的實力差距。
甚至這種射程還不是跡部景原的極限。
只是想一想自己被這種怪物級別的狙擊手瞄準了,基安蒂內心就產生了恐懼與絕望。
連跟跡部景原對狙都沒資格的她,第一次品嘗到這種絕望感。
基安蒂一向喜歡狙擊別人,看著別人在自己的槍口下驚恐絕望的樣子十分有趣,可當她從獵人淪為別人槍口下的獵物時,她內心的恐懼并不比曾經她的那些獵物們少。
蘇格蘭也在通訊頻道里開口說道:“這個警察的實力的確太強了,有他保護藤田議員,我們很難成功。”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萊伊聽到‘跡部景原’這個名字,就迅速想起來自己曾經看過關于跡部景原的新聞。
櫻花國警視廳之光——跡部景原。
而且通過基安蒂和蘇格蘭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推測,組織很可能之前就在這位警視廳之光手里吃過虧了。
否則就算狙擊槍的瞄準鏡全部被跡部景原摧毀了,琴酒也沒必要立刻下達撤退的命令,放棄這次任務。
琴酒的反應越是迅速,就越能證明他對跡部景原的忌憚。
“好了。”琴酒冷冷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中響起,“你們現在應該要撤出來了,這附近肯定有警方的人在守著,我已經提前派人在附近準備了撤離的車輛……”
在他們撤出所在的高樓之后,琴酒把自己提前派人準備的車子位置告訴了他們,然后又把他們各自的撤退路線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