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降谷零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過來:“在這家伙定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定時炸彈,我已經拆了,其他位置也排查過了,都是安全的。”
景原跟他商量了一下:“那么這個大野誠是我把人抓走,還是交給景光充業績?”大野誠這種曾經炸死過那么多人的炸彈犯,在景原看來就是該判個死刑,所以他不會對這種罪犯有什么仁慈的想法,如果大野誠落入警方手里會讓蘇格蘭任務失敗,那么把大野誠交給蘇格蘭拿去完成任務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降谷零低聲笑了一下:“還真是沒想到……我本來以為景原你會堅持讓法律審判這家伙的。”
景原淡淡的說道:“我感覺你們幾個才是會有這種想法的人吧?我的話,只是不贊同用私刑來代替法律審判罪犯,但像這種罪無可恕的罪犯拿來廢物利用的話,我是一點兒也不會介意的。”
景原心中有正義,但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仁慈與正義施舍給那些罪無可恕的罪犯。
反倒是他覺得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五人,更像是那種即使遇到罪無可恕的罪犯有危險也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的真正偉光正的警察。
景原他自己可沒有那么偉光正,他不會對這種活著就是禍害的罪犯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降谷零聲音帶著笑意的說道:“那就把這家伙留給景光吧,畢竟如果任務沒有完成的話,他就得對組織暴露你在這里度假的消息了。”
降谷零在黑衣組織臥底了這么多年,也漸漸的法外狂徒了起來,對這種罪無可恕的炸彈犯也不會有不忍,在他心中當然是幼馴染的臥底任務更重要。
景原聽見降谷零這話,有點不解:“你話里這意思似乎是景光對組織暴露我在這里的消息,任務沒完成也就不要緊了嗎?”
如果是個外人,肯定會懷疑是不是諸伏景光打算出賣他的行蹤消息來彌補自己任務失利的過錯,但景原可不會認為自己好友會這么做。
降谷零解釋道:“因為組織在你手里吃過幾次虧,組織的那位先生曾經說過,因為跡部景原而任務失敗的話,情有可原。之前琴酒他們任務失敗,都沒有怎么受到懲罰。”
景原懂了:“所以景光如果上報組織,是因為我抓走了大野誠導致他任務失敗的話,就不會受到懲罰了。”
降谷零笑道:“是啊,跡部課長在組織里可是威名赫赫呢,就連topkiller琴酒都在你手里多次吃虧,做個滅口任務都得提前引開你,所以景光因為你而任務失敗,在組織看來合情合理。”
景原說道:“我會把大野誠交給箱根本地的警察把人帶走,讓景光伺機把人劫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景原覺得自己在箱根度假的消息可能也沒辦法完全瞞過組織,畢竟他的長相還是很顯眼醒目的,而這山上有跡部家的溫泉別墅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現在直接讓諸伏景光帶走大野誠,很難解釋蘇格蘭為什么能夠在景原等幾個精英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大野誠,倒不如安排讓蘇格蘭從箱根本地的普通警察手里劫走大野誠更合情合理。
事后他也會幫忙掃尾,那幾個被無辜波及進來的普通箱根警察,也會得到補償。
景原跟降谷零溝通著怎么處理這個大野誠的時候,看見弟弟跡部景吾手里拿著一個望遠鏡站在
還在屋頂上的景原吹著夜風,唇角揚起笑意,對電話那頭的降谷零說了一句:“那就先這樣吧,待會兒讓松田他們帶你們上山,我給你和景光留了空房間。”
然后景原就掛斷了電話。
他把狙擊槍三下五除二給拆成了一堆零件放回到網球包里,然后輕松的跳下屋頂,朝弟弟走了過去:“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