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走出警視廳,還沒上車,口袋里屬于自己的那一支手機就微微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打開一看,正是琴酒發來的消息,詢問她采訪跡部景原的時候有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水無憐奈想到之前在辦公室里跡部景原那拿她弟弟威脅自己的可惡嘴臉,就臉色一黑,但還是拿起手機回復道:“跡部景原十分謹慎,只回復一些安全采訪問題,過界的問題他一個字也沒漏口風。試探也沒什么作用,我擔心被他發現,沒敢試探得太明顯。”
郵件發出去之后,水無憐奈很快就收到了琴酒的回復,是一個組織據點的地址,以及一個時間。
水無憐奈看時間還早,她就先拿著采訪稿回了一趟日賣電視臺,把自己后來重新手寫了一遍的采訪稿交給了臺長。
臺長看見她完成任務的結果,十分的高興。
水無憐奈趁機提出申請提前下班的請求,臺長爽快的答應了,允許她把撰寫新聞稿的工作帶回家去做,明天來交上即可。
這個記者主持人的身份雖然是水無憐奈的偽裝身份,但她能夠偽裝得這么天衣無縫,業務能力自然是過硬的,能夠一邊從眾多記者主持人當中脫穎而出,一邊還能夠抽空去完成組織派發下來的任務。
由此可見水無憐奈的能力之強。
水無憐奈提前下班之后,就騎著機車趕往了琴酒發給她的那個組織據點的地址。
這個據點是一個地處偏僻的昏暗小酒吧,酒吧里出現的客人基本只有黑衣組織的成員,極少有不知情的客人誤入。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這么偏僻的酒吧,除了原本就知道這是個組織據點的組織成員會來之外,哪有正常客人找到這里呢?
水無憐奈進入酒吧之后,一眼就看見坐在吧臺前正在悠哉喝酒的琴酒,她走上前去:“琴酒,有什么任務嗎?”
琴酒微微偏頭,隱藏在黑色帽子下的一雙森綠色的眸子陰冷的盯著,這讓水無憐奈有種被天敵盯上的戰栗感。
水無憐奈在組織里見琴酒的次數很少,因為她曾經親手反殺一個臥底證明了自己對組織的忠誠,所以在審查臥底的時候,琴酒很少會懷疑到她頭上,她自己也有意避著琴酒走,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任務中的合作,她基本與琴酒沒有多少交集。
但今天這樣近距離接觸琴酒,甚至被琴酒用伯萊塔指著頭部審問她是不是臥底的場景,她都在夢中夢見過很多次了,也在心中預演過很多次了。
所以就算再戰栗忌憚琴酒,水無憐奈表面上依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樣情緒,平靜自然的又問了一遍:“是有什么任務需要交給我嗎?”
琴酒緩緩的開口道:“把你采訪跡部景原的全部過程,詳細告訴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無憐奈覺得琴酒在說起跡部景原的時候,身上的寒氣和殺氣變重了很多。
水無憐奈回答道:“我接到日賣電視臺的通知之后,就按照預約好的時間前往警視廳,采訪地點是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辦公室,不過在進入辦公室之前,我身上的所有錄音錄像設備都被要求留在外面,甚至還有人對我進行了安檢,完全沒辦法帶進去……”
琴酒冷笑著說道:“看來那家伙也是怕有人暗殺他!”他叼著一根煙,將煙點燃了。
水無憐奈目光有點古怪的看了琴酒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琴酒那句話她似乎聽出了一點隱隱得意的意味,是錯覺嗎?
水無憐奈可不敢關注琴酒太長時間,以免引起這位警覺的topkiller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