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每天起床后都會把床鋪和被子都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所以床鋪和被子是睡過人還是沒睡過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降谷零暗自慶幸著,幸好他在剛才接電話之前把被子給抖開打亂了,不然這會兒肯定露餡了。
降谷零坦然自若的把鏡頭挪到被他蓋在雙腿之上腰間的被子上,證實自己剛才的確在蓋被子睡覺。
諸伏景光忽然淺淺一笑,笑得降谷零感覺背后發毛,然后他就聽見自己一向溫柔的幼馴染柔聲說道:“zero,你裝睡忘記脫褲子了。”
降谷零:“……”
諸伏景光笑瞇瞇的說道:“我可是知道zero很喜歡裸睡的,如果你剛才真的在睡覺的話,是不可能穿著褲子睡的。”
降谷零:“……”失策了。
因為從電話響起鈴聲到接通電話的時候太短了,降谷零只來得及脫掉上衣鉆進被子里假裝自己剛剛在睡覺,沒來得及脫掉褲子。
剛才諸伏景光讓他把鏡頭下拉,也是用看看被子今天是否有使用過痕跡的借口,降低他的警惕心,從而發現了他在褲子上面露出的破綻。
e有一個太過了解自己而自己又太容易對其放松警惕的幼馴染,就是這么的‘悲慘’……降谷零只能雙手舉著手機,赤裸著上身,可憐巴巴的坐在床上聽著幼馴染通過視頻通話傳過來苦口婆心的教育:“zero,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要保證足夠的睡眠,工作上做不完的,如果真的有非常緊急的工作我也可以幫你的,不要仗著年輕力壯就這么消耗自己的身體……”
降谷零只能可憐巴巴的眨著眼,不停的附和幼馴染:“是,我知道了,我明白,我不會再這樣了,下次一定聽你的……”
然而這樣的保證,諸伏景光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這次保證得這么真誠,下次該熬夜工作的時候還是不會有任何的含糊。
于是他說道:“我手上這個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我過幾天就去你那里監督你。”這樣讓人操心的幼馴染,果然還是要親自看管著才行啊。
降谷零:“……”他唇角笑容弧度都有點僵硬。
雖然的確很喜歡跟幼馴染住同一個安全屋,但每次都被幼馴染管著不準肝工作,看著待處理的工作堆在那里自己卻不能去處決掉,就感覺有點難受。
諸伏景光佯裝失落的問道:“zero是不歡迎我跟你一起住嗎?”
他表情落寞的垂下眸:“果然zero是交了新朋友,就不想再跟hiro一起玩了。”
降谷零雖然明知道幼馴染是在故意裝吃醋,但他還是慌慌張張的解釋道:“絕對沒有!我當然是歡迎hiro你來跟我一起住的,無論什么時候,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著!”
諸伏景光笑吟吟的看著視頻另一邊的幼馴染,果然zero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變呢,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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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在澳大利亞一直待到自己假期的最后一天,他看完了櫻花代表隊的八強賽,看到弟弟和他的隊友們一起晉級四強,才跟弟弟他們告別,準備動身回國了。
“景原前輩不能留下來看我們奪冠嗎?”已經掛掉胡子變得青春年少的帥哥平等院鳳凰有些念念不舍。
因為景原這些天一直都在幫他們進行賽前特訓,雖然時間很短暫且很緊張,但不需要上場比賽的選手,還是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在景原這里接受指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