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琴酒再怎么想要把朗姆留下來,也無法攻破警方的火力防守,跡部景原也格外謹慎的一直留在警方的保護圈里,絕不隨便脫離大部隊,更沒有絲毫的逞個人英雄的意思,這讓琴酒有種狗咬烏龜無處下嘴的感覺。
從那條必經之路到警視廳的這短短十幾分鐘的車程,因為雙方的多次交火,讓這條路充滿了戰火的硝煙味,甚至讓人感覺這條路是那么的漫長。
琴酒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風景,確定這里距離警視廳已經很近了,再拖下去必然無法完成任務。
于是他從自己腳下拿出了一把不知何時藏在這里的狙擊手,直接打開右側副駕駛座上的車窗,架著狙擊槍瞄準前方一輛擋住他瞄準跡部景原開的那輛警車視線的警車的車輪。
琴酒之所以沒有帶著狙擊槍在附近的高樓選狙擊點進行狙擊,就是因為他不敢確定跡部景原會不會再次像以前那樣對他反狙擊。
琴酒在被跡部景原反狙擊幾次之后,幾乎產生了ptsd,下意識的不愿意留在固定狙擊點,所以他選擇了在車上進行移動狙擊。
坐在車上進行狙擊,難度比在固定狙擊點狙擊移動目標要難上很多倍,但琴酒對自己的狙擊實力有信心。
伏特加看見琴酒拿出狙擊槍要動手了,把車子開得又快又平穩,勻速前進,給琴酒創造最好的狙擊條件。
琴酒扣動扳機開槍,那輛擋住跡部景原所在車輛的警車直接被琴酒這一槍打中了后面的左輪胎,車輛瞬間一個打滑漂移,雖然很快又重新穩住了繼續朝前開,但琴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跡部景原開的那輛警車暴露在他的狙擊槍口之下了。
琴酒沒有理會其他警車,他的眼中只有跡部景原開的那輛車,在瞄準鏡里出現那輛警車的后視鏡時,琴酒獰笑著開了槍。
景原開著車一個側移,子彈擦著后視鏡的邊框飛過去,只是蹭掉了后視鏡的外框的一部分,并沒有打掉整個后視鏡,但子彈帶來的沖擊還是震裂了后視鏡的鏡片。
不過這對景原通過裂開的后視鏡鏡片觀察車后面情況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正在開車的景原是沒辦法拿狙擊槍對琴酒進行回擊的,他就干脆不回擊,只專心的開著車躲避著琴酒的狙擊。
景原十分鎮定,朗姆卻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剛才是琴酒在狙擊!跡部警官,開快點啊,馬上就要到警視廳了,快點開!”
景原冷靜的道:“我可不能隨便丟下我的手下不管。”如果有他在,琴酒的狙擊只會針對他,但如果他加速跑了,那么琴酒很可能會對其他警車動手。
其他警車的司機可沒有景原這種車技水平,無法完全躲開琴酒的狙擊,就算是防彈車,就算車輪也是防彈車輪,被狙擊槍子彈多打中幾次也會完蛋的。
警視廳已經近在眼前了,景原不可能把自己手下警察丟下任由琴酒發泄怒火的,他如果開車跑了,那么暫時沒辦法脫離琴酒追擊的其他警察們,很可能被琴酒殺死。
所以景原寧愿留下來吸引琴酒的注意力,當然他也是有把握不會被琴酒打中的,最重要的是,他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請來的一位外援,也該出手了。
琴酒在有跡部景原在場的時候,的確很難看得見其他人。
尤其是跡部景原還跟他的目標朗姆在同一輛車上,所以琴酒就只盯著景原的這輛車開槍狙擊,根本懶得理會其他警車。
其他警車只需要面對其他武裝行動隊成員的開槍即可,這些武裝行動隊成員雖然一個個訓練有素,但都不是狙擊手,他們開槍也是用的手槍,威脅性完全比不上琴酒的狙擊槍。
就在琴酒瞄準景原的車胎打算繼續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瞄準鏡,驚得他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臉色大變的轉頭看向子彈飛過來的方向。
在這種交火的時刻,有流彈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但琴酒敢肯定這子彈絕對不是武裝行動隊成員或者警察射來的流彈,因為這是一發狙擊槍子彈。
琴酒迅速鎖定了狙擊槍子彈射來的那個方向的一棟最佳狙擊點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