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沒忍住問了出來:“跡部警官是怎么推理出烏丸蓮耶的密道出口位置的?”
他只看見這位跡部警官臉上露出一個略微妙的笑容:“因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烏丸蓮耶,我就會把密道出口放在這個位置,而其他三個位置雖然不如這一個出口合適,但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如果烏丸蓮耶是個愚蠢的人,那么他可能會隨便選一個位置當做密道的出口。”
建地下密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建的,得根據地形、土質、環境、逃生率等各方面去考慮,最終選出最合適的密道位置和出口。
景原就是把自己代入烏丸蓮耶的角度去考慮,假如是自己在這座山上的莊園里隱居,面對警方的包圍,想通過密道逃走,那么要建造怎樣的密道才能讓自己逃走……然后烏丸蓮耶可能建造的密道情況就自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當然,如果烏丸蓮耶是個蠢貨,腦子沒那么聰明的像景原這樣想這么多,只是隨便建造一個密道,那么景原就猜不中蠢貨的想法了,他的推理就會出錯。
但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boss可能會是一個蠢貨嗎?
所以景原篤定自己的推理不會出錯,直接把赤井秀一這個優秀的頂尖狙擊手安排到了這邊守著。
赤井秀一腦海中的回憶剛剛結束時,他就看見自己的狙擊槍瞄準鏡里發生了變化,那原本只是一處普通的灌木叢的位置,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一看就身經百戰的男人,他出來之后警惕的環顧四周,沒有察覺到危險,然后回頭說了一句什么,緊接著又出來了不少人。
是足足十個武裝行動隊的精英,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名醫生,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還掛著點滴藥水的老人走了出來。
赤井秀一立刻就判斷出,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應該就是組織boss烏丸蓮耶,他的狙擊槍瞄準了那個老人的頭顱,卻只是頓了頓,然后就轉移到烏丸蓮耶身邊的保鏢身上,直接開槍擊斃了距離烏丸蓮耶最近的那個保鏢。
烏丸蓮耶從未這么狼狽過,哪怕是四十多年前距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他也只是從容的躺在病床上等著自己的醫療團隊給自己續命,而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的從密道里逃命。
他早就通過自己安插在其他國家紅方隊伍中的臥底,確定了這些紅方人士會聯手進攻組織在櫻花國最大的那個基地。
雖然那個基地里有他最重視的研究所,但比起紅方進攻他隱居的莊園,他還是寧愿紅方進攻組織的基地。
研究所被摧毀了雖然心疼,但他有錢完全可以再建一個,那些研究資料被毀掉也很可惜,不過因為長生不死藥物的進度可以說是沒什么進展,研究資料被毀掉他也不會損失到哪里去,而且那些資料他這里還有備份。
跟著基地一起葬身自毀爆炸中的研究人員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世界上那么多科學家,以后還能再招。
烏丸蓮耶最重視的還是自己他自己的性命,只要他活著,不管是組織還是研究所都能重建。
所以烏丸蓮耶是打算把組織在櫻花國最大的基地拋出去當做誘餌,讓紅方以為他們真的消滅了組織總部。
至于他本人則是隱藏在幕后,暫時隱忍下來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
但烏丸蓮耶怎么都沒想到,警方竟然找到了他隱居的地點。
要知道他的居住地點,他除了自己身邊被洗腦過的死士和醫生傭人之外,組織里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哪怕是他最寵愛的貝爾摩德和信任的朗姆琴酒等高層干部,也都沒有告訴。
因為他身體不好,需要靠醫療設備和藥物吊命,所以他不能隨便挪動,也不能經常換居住地點,就對自己在鳥取縣的居住地點隱藏得十分嚴密,任何知道他居住地點的人,哪怕再忠心耿耿,也要接受洗腦才能得到他的真正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