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捏緊了雙拳,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道:“雖然萩原不穿防爆服和抽煙都不對,但那種情況就算穿了防爆服也活不下來。”
名柯世界的萩原研二在生命的最后幾秒直接抱著炸彈往反方向跑,給同伴爭取一線生機,這種情況下,反而不穿防爆服跑得更快。
這么近的距離,穿了防爆服,炸彈爆炸之后也頂多是留一部分尸體在防爆服里面,根本活不下來。
所以根本性的問題是——“搜查一課的刑警都是干什么吃的?廢物嗎?抓兩個炸彈犯都抓不到!那個下令抓捕打電話的那個炸彈犯的是誰?這個蠢貨難道想不到炸彈犯可能是團伙作案嗎?為了立功這么急功近利?把拆彈警察的性命視為兒戲嗎?”景原氣得直接對屏幕上那些沒能抓到炸彈犯的警察們狂噴,“炸彈犯能夠遙控停止炸彈的定時器,就沒人想到炸彈犯也能隨時重啟炸彈的定時器嗎?偌大一個警視廳難道就找不出一個信號屏蔽嗎?”
景原氣得臉色鐵青:“這群廢物脖子上那玩意兒就是用來增高的嗎?能不能動動腦子?是怕把腦子里的水給晃出來嗎?抓捕犯人重要,但保證一線警察的生命安全更重要,你們都在做什么?結果犧牲了那么多警察,犯人也沒抓到?一群蠢貨!廢物!”
作為現任警視總監,景原哪怕罵的是其他世界的警察,那些坐在名柯觀影區里被罵的警察們也一聲不敢吭,完全不敢反駁。
畢竟比起成功抓捕炸彈犯還沒有任何傷亡的景原世界,他們世界不僅沒能抓到炸彈犯,還犧牲了一支機動隊的警察,這對比起來,實在太慘烈了。
本世界的警察們聽見景原的怒斥痛罵,紛紛覺得罵得好,哪怕有的被罵之人就是自己的同位體。
安室透聽見景原對自己世界的警察們的痛罵,心情十分復雜。
如果那些警察們像景原說的那樣,一切以萩原等拆彈警察的安危為主,行事謹慎一些,不要冒進,萩原等人根本不會就這么犧牲在這場爆炸里。
尤其是有景原世界做對比,這場炸彈案,本該無一傷亡的,結果卻如此慘烈。
【炸彈爆炸的時候,萩原研二還在跟松田陣平通話中,松田陣平聽著幼馴染以后的遺言,緊接著就是摧毀一切的爆炸聲。
松田陣平在極端的痛苦中嘶吼著呼喊幼馴染的名字,但一切都無法挽回。
一直到萩原研二的葬禮結束,松田陣平都好像沒有回過神來。
從此以后,松田陣平就只穿黑西裝,每個月都記得給萩原研二的手機號充話費,把想跟幼馴染說的話,都通過短信的方式發給萩原研二的手機號,只是再也收不到一個字的回信了。
曾經那個有些孩子心性的松田陣平,似乎一瞬間就長大成熟了起來。】
萩原研二看著屏幕上的松田陣平堅持不懈的給死去的自己發短信,仿佛他還活著一樣,忍不住眼淚汪汪的看著身邊的幼馴染:“小陣平,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的,不管你給我發多少信息,我保證都是秒回!”
松田陣平捏著拳頭又揍了他一拳,反正就是心里很氣,不揍不爽,憋著一股怒火。
【正在準備混進黑衣組織臥底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后來才知道萩原研二犧牲的噩耗,這個時候萩原研二的葬禮都辦完了。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同期好友才畢業一個月就犧牲了。
兩人找機會去給萩原研二掃墓,在掃墓的時候遇見了松田陣平和伊達航,他們四人又重新聯系上了。
只是身負臥底任務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依舊只能隱藏在黑暗之中,沒辦法幫萩原研二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