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的臥底身份早就被威士忌知道了,那么威士忌為什么不上報組織?他這次身份暴露跟威士忌有關系嗎?應該沒有關系,如果威士忌上報臥底立功,完全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
景原從嘴里取下只吸了兩口的煙,哪怕因為在組織里壓力大而學會了抽煙,但他始終不喜歡抽煙,抽了兩口就取下來了,他目光飄忽的看著淡淡的火光緩緩的燃燒著煙草,輕輕的說道:“我既然在你們獲得代號之前沒揭穿你們的臥底身份,現在自然也不希望你們身份暴露死亡。我在前面安排了一輛車,路線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按照那條路線撤退,你可以安全的撤離組織。”
諸伏景光勉強算是信了景原的話,畢竟景原的確知道了他和降谷零的真實身份,他除了信景原也沒別的辦法了。
但想要保護幼馴染的心情占據了上風,諸伏景光站起身來,看著景原,心中思考著自己拼死同歸于盡的幾率有多大。
只是想到之前威士忌展露出來的戰斗力,諸伏景光并沒有多少信心能夠拖著威士忌同歸于盡,那么如果觸怒威士忌,導致zero的身份也暴露就糟糕了。
于是諸伏景光忍耐的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諸伏景光根本沒往威士忌也是臥底這方面去想,因為根據他們在組織里調查的情報,威士忌跟琴酒搭檔很多年了,據說是十歲就跟琴酒一起搭檔了,這樣一個在組織里長大的高級干部成員,怎么可能是臥底?
難道威士忌是想要背叛組織,想跟警方合作?
諸伏景光心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你是想跟公安合作嗎?如果你愿意跟公安合作,成為公安的線人,我可以幫你和公安牽線。”
景原微微搖了搖頭,他說道:“我的確想跟警方合作摧毀組織,但我不信任你背后的其他警察。就連你,如果不是対你觀察了好幾年,確定你還勉強值得稍微信任一下的話,我也不會來救你。”
諸伏景光微微一怔,威士忌這是對警察不信任嗎?
景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十分好心的為他解惑道:“我是十歲那年意外誤入組織的新人訓練營,在看見那里有很多孩子被當做殺手訓練之后,就跑到山下去報警。然后我就被警察迷暈了送進了訓練營,就這么加入了組織。”
諸伏景光又驚又怒,如果威士忌的話是真的,那么豈不是說明對方是被墮落的警察害得淪入組織之中無法脫身的嗎?
想到威士忌的高智商和剛才展現出來的可怕戰斗力,這樣的人倘若當年沒有淪落進組織里,想必現在一定會成為社會精英,而不是犯罪精英。
不過諸伏景光對威士忌的話還是保留一定懷疑,沒有全部信任的。
景原也不在意他信不信,他只是想說,于是就說出來了而已。
景原說道:“我不想冒險的背叛組織跟公安合作,畢竟誰知道你們公安會不會出賣我。但我可以跟你和降谷零個人進行合作,在不涉及到我自身安危的情況下,我可以給你們傳遞情報。但我不會在組織里跟你們這些臥底有任何交情,也不要指望我會給你們行方便,畢竟我還想活到組織完蛋的那一天。”
諸伏景光問道:“可是你如果不跟公安合作,等組織被解決之后,這些功勞就不算你的功勞了,你也無法成為污點證人,沒辦法減刑。”
景原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了資本家的標準囂張嘴臉:“減刑?諸伏警官,你大概誤會了什么,我可從來沒干過違法犯罪的事情,就算警方想抓我,也得拿出證據來。如果警官先生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的律師團隊溝通。”
諸伏景光剛想說景原作為組織的高級代號干部威士忌這么多年替組織做事可是犯了不少罪,但當他回想起自己了解過的威士忌的完成任務的手段,頓時意識到如果威士忌在其他時候行事也是用這種手段的話,那么警方還真抓不到他的犯罪證據——因為威士忌使用的手段都是合法的。
這種鉆法律空子,在違法邊緣大鵬展翅的行為,諸伏景光作為正義的警官自然是極為不喜的,下意識的皺起眉來,但他也想不出合法逮捕景原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