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在景原的提醒下,轉移了很多次安全屋,等景原告訴他組織暫緩了對他的追殺之后,他才稍微放松一點緊繃的神經,但就算這樣他也不敢聯絡公安和降谷零。
公安那邊是擔心公安有組織的臥底,他聯絡公安就相當于是自投羅網。
而降谷零那邊他擔心組織在盯著對方,如果這個時候他聯絡降谷零,很可能連累幼馴染。
諸伏景光唯一能夠聯系的人,就是威士忌了。
他也不知道威士忌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夠聯系他還絲毫不怕被組織發現。
降谷零最近在組織里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蘇格蘭經常組隊的隊友就是他和萊伊,而蘇格蘭逃跑當天,距離他最近的兩個組織成員就是他和萊伊。
所以他和萊伊被組織懷疑上了,需要接受審訊以及相當嚴苛的審查。
不過好在他們兩人的身份并沒有暴露,在挨過了組織的監視期之后,他們暫時洗清了嫌疑,相對恢復了一部分自由。
降谷零很擔心諸伏景光,畢竟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得太突然了,完全猝不及防,毫無預兆。
不過好在組織里一直沒有蘇格蘭被抓或者被殺的消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蘇格蘭還在潛逃中,他的幼馴染還活著。
降谷零準備等熬過了組織的觀察期之后再想辦法聯系幼馴染,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一次屬于威士忌負責的任務中,他在任務開始之前,與威士忌進行情報校對的時候,威士忌丟給了他一支手機,告訴他:“這支手機送給你,會有人聯系你的。”
降谷零還以為這是威士忌對自己拋出的橄欖枝,他隱晦的表示自己已經接受了朗姆的招攬,現在算是朗姆的人。
聽見降谷零的婉拒,威士忌只是擡了擡眸看了他一眼,就揮手示意他離開。
降谷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送他手機不是想招攬他的意思嗎?還是說有什么特殊任務?
不管怎么樣,降谷零還是把這支手機留了下來,畢竟威士忌在組織里的地位不是他能媲美的。
雖然名義上代號成員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但有的代號成員只能聽從命令干活,有的代號成員卻能發布命令,地位根本平等不起來。
威士忌在組織里名義上地位不如二把手朗姆,但實際權力并不比朗姆遜色多少,否則也沒資格跟朗姆明爭暗斗。
在做完任務之后,降谷零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他還是十分警惕威士忌送給他的這部手機,正打算拆開看看里面有沒有定位器或者竊聽器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是‘未知’。
降谷零知道這是威士忌告訴他的要聯系他的那個人,他以為是有什么特殊任務,于是臉上露出波本的慣用表情,接通了電話:“喂,我是波本。”
電話那頭傳來很輕的聲音:“zero,是我。”
降谷零臉色頓時大變:“hiro!”他又驚又喜,幼馴染的聲音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hiro是你嗎?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的諸伏景光本來還擔心降谷零接聽電話的地方不適合跟他聯系,所以聲音放得很輕很輕,現在聽見降谷零這么激動的聲音,就知道降谷零這邊的環境是安全的,于是也用正常的音量說話:“zero,我沒事,我現在跟公安那邊斷聯了,又不敢直接聯系你,只好拜托跡部先生幫忙了。”
自從打算跟景原合作之后,諸伏景光也就不再喊景原為‘威士忌’,而是稱呼他為‘跡部先生’。
諸伏景光能夠感覺得到,每次他這么稱呼景原的時候,景原的心情都會比聽見‘威士忌’這樣的稱呼高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