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來的人只有工藤新一一個人,會客室里也只有景原和他兩人。
兩人相對而坐,景原看著面前的少年,微笑道:“在告訴你組織的情報之前,我能問一下你是為什么想要調查這件事嗎?”
工藤新一也沒有隱瞞自己是從羽田浩司案開始調查,得知組織跟烏丸集團有關的線索,然后才開始調查組織和烏丸集團。
景原沒想到朗姆竟然在十多年前還留下了這么大一個爛攤子。
但朗姆早已鋃鐺入獄,與他無關了,景原聽過之后就拋之腦后了。
景原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面露回憶之色,緩緩開口:“那就從我十歲那年,意外離家,發現了組織在東京的新人訓練營開始說起吧……”
“我意外發現組織訓練新人的訓練營,從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都有,我想救他們,于是就跑下山去報警。當時我又渴又餓又累,對警察也過于信任,失去了應有的警惕,沒想到山下警署里的警察都是跟組織同流合污的黑警,于是我被警察迷暈送進了新人訓練營……”
景原當然不會說自己在組織里怎么鉆空子做任務升職的,他只說自己是怎么被迫加入組織的,怎么從組織的迫害下救了臥底警察,怎么查到組織boss烏丸蓮耶的下落然后解決掉對方,怎么跟警方合作把組織賣給了警方……
景原當然不會對工藤新一說自己是怎么暗地里吞并組織的清白產業洗白上岸的,他說的都是真話,只是進行了適當的隱瞞,于是在工藤新一聽來,景原就是一個無奈被迫加入組織、身處黑暗卻心向光明、努力幫助臥底警察聯合警方一起鏟除組織的正義之士。
工藤新一信了,畢竟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作為組織代號干部威士忌的跡部景原沒有鋃鐺入獄,而是被無罪釋放了,就證明跡部景原是清白無罪的。
景原滿足了工藤新一的好奇心之后,工藤新一自然而然的就打消了繼續調查組織和烏丸集團的念頭。
回到家之后,工藤新一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爸爸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也跟景原十分默契的對自己兒子說道:“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件事沒必要繼續查下去了。”
工藤新一不滿的說道:“老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說不用查了?”
工藤優作淡淡的笑道:“倒也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通過fbi知道了一點組織破滅過程中跡部景原在其中出的力,所以有所猜測而已。”
不過fbi還不知道組織原先背后的金主是烏丸集團,因此也不清楚跡部景原就是推動組織破滅的幕后黑手。
可這種事情,查到這里就足夠了,不用繼續查下去了。就算把跡部景原曾經的算計和謀劃都明明白白的調查清楚了又能如何?就算各國警方知道跡部景原利用了他們又能如何?
而且跡部景原把部分真相告知他兒子,沒有對他這個頭鐵魯莽的兒子動手,他也該投桃報李的保持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