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泄漏情緒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手里的資料,翻開之后,正是他們的真實身份的詳細資料。
詳細的真實姓名、身份信息、從小學到入職的經歷、親屬身份信息,應有盡有,可以說就連櫻花國公安的資料庫和fbi的資料庫里關于他們的身份信息,都沒有景原給出的這份資料詳細。
三個臥底心中再清楚不過了,他們的身份完全暴露了,暴露得徹徹底底,一絲僥幸都不存在,甚至連他們的親朋好友的資料都被列舉其中,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三個臥底甚至都沒想過拔槍在這里把威士忌干掉,他們在驚駭之后,開始迅速思考起生路了。
暫時沒必要去考慮他們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這已經成為既定事實,還是先考慮怎么應對眼前危機吧。
三人想到景原在把資料交給他們之前說的‘合作’,他們心中稍微輕松了一點,好歹還有生機,不是一條絕路。
景原平靜的看著三個臥底平復下情緒之后,他才開口問道:“怎么樣?我給的誠意足夠吧?你們放心,這些資料我沒有上交組織,我只是以此來表明自己想要跟你們合作的誠意。”
波本和蘇格蘭都看向萊伊,他們兩人的公安身份暴露了,那么跟他們收到同樣資料的萊伊,應該也是其他勢力的臥底吧。
萊伊也猜到了波本和蘇格蘭可能跟自己是一樣的身份。
他們三個人竟然都是臥底,而他們三人被威士忌一起早早的招攬到自己手下,顯然他們的身份很早就暴露了,否則威士忌怎么會招攬三個手下恰好都是臥底呢,肯定是先查出他們臥底身份,然后特意把臥底招攬到手下的。
萊伊看向景原,開口問道:“那么威士忌你想怎么合作?”
景原聽見‘威士忌’這個酒名代號,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說道:“別這樣叫我,直接叫我跡部吧。”
萊伊從善如流的改口:“跡部先生,你看起來似乎并不喜歡組織?”
景原冷笑道:“哪個正常人會喜歡待在這種黑暗的犯罪組織里?我原本父母雙全,家庭富裕,備受寵愛,含著金湯匙出生。我的人生本該一片光明,生活幸福,如果不是小時候被抓到組織里,我根本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想不管是誰換到我這種處境,都不會甘心就這么一直受組織的掌控。”
景原擡眸看向三個臥底,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們之后肯定會去查我的身世,對我的話也是心存懷疑的。不過我不在乎,我只是打算借助你們背后的櫻花國公安和fbi的勢力對付組織而已,我會幫你們在組織里站穩腳跟,還會給你們傳遞情報。放心,絕對不會讓組織懷疑到你們身上的,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無所不有其極的對組織勢力進行打擊,這就是我的合作要求。”
波本三人心中微微一驚,他們本來都做好了景原獅子大開口的心理準備,畢竟他們的小命都掌握在景原的手上,但沒想到景原竟然只是要求他們背后的勢力對組織進行打擊。
而這本來就是他們背后的公安和fbi正在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景原特意要求,所以景原的合作要求可以說等于沒有要求。
三人心里是有些懷疑景原還有其他目的,畢竟作為臥底是不可以隨意給予組織成員信任的,這是他們作為臥底搜查官的專業素養。
但是他們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假如景原是在欺騙他們,那么他圖什么。
他們三人的臥底身份已經被景原掌握了,哪怕他們現在自殺,或者是成功逃離了組織,他們的詳細身份被景原得知,景原完全可以上報給組織,那么他們的家人朋友們就會被組織追殺至死,這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后果。
主動權完全掌控在景原手里,他完全沒必要欺騙他們。
因為這種不對等的情況,三個臥底也只能相信景原的話。
“好,我們答應你的要求。”
景原見三人答應下來,告訴他們:“還有就是我只是跟你們合作,我給你們的情報,我希望你們說是你們自己搜集到的,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因為不管是公安還是fbi,都有組織的臥底,我不信任你們背后的人,我還不想被組織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