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守溪的表情就像是太陽從西邊升了起來“斡旋”這個詞向來和蔣鈞行不搭邊,霞山內門的那一批弟子里,若要論起舌燦蓮花的功夫,眼前這人無論如何也排不上號。
但尹新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接下來的工程量還很大,能幫忙的工具人越多越好。
焙燒之后的產物加水稀釋,再摻入綠礬油,調節混合物的酸堿度。如今自然不可能指望有什么精確的酸堿指示試紙存在,尹新舟猶豫了一下,向他們兩個人打聽霞山有沒有什么繡球花或者牽牛花之類的植物。
蔣鈞行
剛剛才夸下海口說能幫上忙的玉衡修士陷入了沉思。
幾分鐘后,他提起自己的那把本命劍,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了洗劍池的峽谷當中。
看著對方匆匆離去的背影,岑守溪張了張嘴,感到十分費解“新舟師妹,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可以遣門內的其它弟子來幫忙畢竟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支點靈石出來”
摘花這種事,就連總角年齡的孩童都能輕易辦妥。
“大概他真的很想看到新劍吧。”
尹新舟也跟著感嘆“真敬業啊。”
翌日,張飛鶴收到傳信,說門內的藥園禁制被觸動,像是連夜進了賊,卻沒有丟失任何東西。他縮地成寸急趕過去,最后哭笑不得地發現是有人監守自盜。
“之前從未發現你對靈植感興趣。”
他挑起眉毛“而且你要什么不能直接來藥庫領用,還需從這地里去薅”
隨后定睛一看,對方手里倒確是確有幾株開小花的藤蔓植物,提在手中顯得非常寒磣,估計是從藥園邊邊角角的田壟上薅下來的,根本不算什么靈植。
蔣鈞行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是為了煉制新劍而幫忙,但迄今的常識又讓人根本想像不出來牽牛花和鑄劍之間究竟能有什么聯系就連喝醉酒的人都編不出這種話,得吃點毒蘑菇才行。
他到底是為什么答應要做這種事
于是張飛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師弟表情幾度變幻,最后憋出來一句話“拿去送人。”
張飛鶴“”
他現在只想把閉關當中的掌門師父都薅出來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