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應當把這比賽提前停掉”
有人說“看看你們放進來了些什么東西
那玩意是二境修士能夠對付得了的嗎”
“那姑娘雖然只有天璇,但如今也算是轉危為安”
又有人小聲反駁“水鏡里看著好像只有一只,如今又已經被干掉,那不就沒問題了嘛。”
兩方的語氣都還很年輕。
之后是更加年長一些的聲音。
“你看清楚了嗎那東西,是不是長得有點像”
“噓,這可不興亂說,不過依我看,好像確實有些相像”
他們隱秘地交換了一個謹慎又略含畏懼的眼神,面含隱憂地重新看向了水鏡的方向。
說了半天,都沒有什么建設性的意見。衣袖里微微發熱,蔣鈞行不動聲色地將袖管當中的一張符咒抽出來,只見空白黃紙上緩緩浮現出幾行小字,張飛鶴言簡意賅地表示,他已經收到了云鏡湖這邊的通信,等內雜事扔此處劃掉,改成交接給時千秋以后,他就盡快御劍趕過來,爭取不耽擱時間。
“不過你是當真看見了嗎”
張飛鶴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可是大事,真出了問題要稟報師父的,切莫兒戲。”
“是。”
蔣鈞行用食指在符上劃了個字。
霞山,當夜,張飛鶴連夜趕往明霞峰。
時千秋聽完了對方的來意之后一臉的抗拒“什么門內如今如此繁忙,你想在這時候跑出去玩想都不要想,做你的白日夢”
“我是有正經事要辦,如果師弟沒看錯的話,說不定要出大事了。”
張飛鶴倒退一步,下意識地想要擠出一臉的笑模樣,隨后又努力調整回嚴肅的表情“他從云鏡湖給我送了信,說是明鏡從湖底下埋著的東西可能要爬出來了。”
“你說什么”
時千秋目露驚愕“他當真看見”
“應當不嚴重,可能只是一點點漏出來而已,而且好像已經解決了。”
張飛鶴說“總而言之,遇到這種情況,我最好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眼,若是真出了什么問題,我們霞山這邊也好早做準備。”
“那便去吧,門內有我和姜師叔坐鎮。”
時千秋沉聲道。
看著張飛鶴匆匆消失在夜空當中的背影,她站在巨大的丹爐前,一夜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