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修不出什么結果,問心水占的答案又多少沾點恐怖故事,尹新舟如今能夠選擇的方向就只剩下了嘗試改良挖掘機這一條路。
許多零部件都在山外完成了加工,尹新舟如今所需要的最后一個步驟不過是組裝。
新兵器安裝在挖掘機的上頂蓋上倒是合拍,除了明黃色的機身和發藍之后的鋼藍色巴祖卡炮筒顏色不太匹配之外,整體外觀上的工業設計思路幾乎是一脈相承,任誰來看都能一眼就看得出,這兩者是同一家出品的煉器產物。
用簡單的符咒做聯動,尹新舟就可以在駕駛艙內部實現遠距離操控巴祖卡發射,而在徹底和挖掘機頂端固定在一起之后,這點“外接設備”也完全可以跟隨挖掘機一起出現和消失。
尹新舟曾經嘗試著用靠枕做過測試,放在駕駛艙座椅上的靠枕可以隨著挖掘機整體一起出現和消失,就好像也成為了本命法器的一部分;但活著的生物譬如鳥雀卻不行,在指揮挖掘機消失的時候,就會像是漏勺當中的湯水一樣突兀出現在半空。
為此還讓臨河鎮一家普通人的護院犬在空中表情懵然地摔了個屁股墩。
測試武器當天,包括張飛鶴在內的很多內門都自發地來湊熱鬧,問道臺上難得喧囂,許多相處三年的老友也聞訊趕了過來,打算親眼見證這“新法器的試用”。
理由很簡單,不管具體效果如何,新舟師妹這法器“巴祖卡”更勝加特林,簡直是讓仙門修士都觸目驚心的“傾家蕩產炮”。
尋常槍械的子彈的結構很簡單觸發裝置,金屬彈頭,銅皮彈殼和填充火藥,而以上種種就已經足夠讓臨河鎮的凡人小心對待;加特林和如今的采用同一口徑,子彈理論上可以互相互換使用,雖然更貴了些,但多少還是同在一條生產線上而就不一樣了。
銅質的戰斗部彈頭、配方復雜的填充裝置、結構更加復雜的觸發撞針和許多甚至需要手工打磨加工的零部件讓每一發的價格都空前之高,甚至到了只一枚就足夠讓小富之家傾家蕩產的程度若不是尹新舟如今坐擁臨河鎮的半數產業,同江之月五五分潤,還真用不起這昂貴奢侈的法寶。
雖然自己沒什么錢,但竇句章并不介意看小伙伴燒錢,甚至還有不少音修呼朋引伴,觀賞煙花一般打算來圍觀這一擲千金的大場面。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張飛鶴居然招呼人抬出了一只驁郢面包車大小,身體如牛,生著白毛,頭頂有巨大而盤曲的角。
三年之前見到驁郢的時候,尹新舟還是個對仙門欠缺了解的新人,應對起來幾乎和凡人一樣膽戰心驚;而如今再見到這種需要仰望的妖獸,她的心情平靜了不少,雖也有些暗自驚訝,但這種驚訝主要來源于“他們竟然將一只妖獸就這樣運進了霞山”。
“我聽師弟講過你們在明禪宗的事,想來還是打點結實東西比較顯效果總是打草垛子多沒意思。”
張飛鶴撣了撣雙手,語氣很輕松“新舟師妹如今總不至于怕了這個吧”
那確實不至于。
但按理來說,天璇修士獨自對付也確實還有些吃力,平時為了確保成功率,大家都是采用圍剿的手段而非單殺。尹新舟挑起眉毛看過去,就見張飛鶴左右兩只手互相捅到袖管里揣起來,一副作壁上觀,絕不打算幫忙出手的模樣。
行吧,左右不過一炮的事。
蔣鈞行一只手按在劍上,蓄勢待發;時千秋注意到對方繃緊的手腕,沒忍住伸手拍了一下。
瞎擔心。她做口型這么多人在這里,能出什么問題
蔣鈞行不動聲色地將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