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這兩條消息出現后,手環接二連三響起無數個提示音。
什么情況
這些人是被奪舍了說出這種離譜的話
我們也聽說了。
這事好像鬧得還挺大。
衣落落看著一條條彈出的消息,還算舒暢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她和江晦對于這樣的情況并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畢竟當時屋中人的話已經有所暗示。
“江小友如此聰慧,想必已經猜出這此襲擊背后藏著不少事。這次你能全然而退實在幸運,主辦方失職,也會好好補償你和定云宗。”
“只是凡是涉及魔族的事情都十分敏感,當失職的不是我們大賽的主辦方,而是更多的人時,應有的補償可就變成了笑話。”
“江小友,你未來的路,會更不好走。”
女人穿著身艷紅的長袍,茶水蒸騰的霧氣使得她的五官變得模糊。她不緊不慢地說完最后一句話,不知是提醒還是一個邀約
“我很期待。”
江晦快速看完大家發送的消息,在群里回了一句“知道了”。
從魔族沖著他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種子。從現在的跡象看來,離最終爆炸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遠。
江晦在秘境中遭魔族襲擊的事并不是秘密,主辦方和宗門都曾發布各種公告,人族對于魔族的厭惡也更為激烈。江晦作為受害者確實曾得到眾人的同情,可為什么同情后會出現與事實完全相反的傳言
衣落落清楚這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畢竟在被恐懼和焦慮充斥的社會中,人心和輿論的操控可太簡單了。一個本就沒有被親眼所見的事件,逆轉事實有什么難的
謠言已經出現,傳到定云宗估計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你打算怎么辦”衣落落問道。
“管他的。”江晦隨意應了一聲,眼睫低垂,遮住眸中的點點暗芒。
對他而言,被詆毀被侮辱不過是尋常瑣事,無需在意。
衣落落的預感沒有錯,僅僅兩日之后,這條謠言就在定云宗中火速傳播。起初人們只是悄咪咪地小聲談論,可隨著話傳來傳去扭曲變形,人們也就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有的人特意尋到落霞峰想要求證,有的人卻已經默認這條謠言的“真實”。慕青就是后者中的一個,他的傷早就在各種靈丹妙藥下恢復如初,重新回了定云宗修煉。聽聞父親給他出了一口氣后早就無比舒坦,這會兒聽到流言更是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我就說吧,江晦就是血脈低賤的敗類,說不定之前比賽的時候也使過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呢。”
“他贏得比賽獲得獎勵,不過是僥幸和作弊。”
衣落落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人,可當“批江之風”再次在定云宗中興起,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壓抑和離譜。
“都來了這么久了,還沒習慣嗎”江晦被衣落落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息弄得有些好笑,侍弄靈植的動作輕巧了些,眉頭也舒展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