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嶠毫無心理負擔地撇開陳畫,轉頭凝著姜婪,語氣中帶著些不贊同的意味“倒是你,怎么一個人找到這里來了不是說叫你有是事情給我電話”
要不是他們來得及時,小妖怪說不定就要被欺負了。
應嶠一想到太歲那些惡心的觸手卷在姜婪身上,就覺得心里不痛快得很。要不是姜婪在這里看著,他倒是很愿意親自出手,讓太歲吃點教訓。
“啊,我忘了。”姜婪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后,演技和話術都比之前精進許多,他抿起唇,使勁兒憋紅了眼眶,努力扮演一個被嚇壞了小妖怪“我今天去小區采集信息,發現趙群芳可能跟太歲有關系,晚上就去了趙群芳家盯梢,然后就跟著她到這里來了我沒想到太歲會這么可怕。”
說完還輕輕吸吸鼻子,指了指被扔在一邊的趙群芳“喏,那個就是趙群芳。我懷疑她幫著太歲害人。”
應嶠看他的眼神頓時更加柔和“你很聰明,老板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太歲行蹤,你卻比我們搶先找到了。”
姜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里想的卻是要搶在你們前面吃掉太歲,當然要搞快點。
不過現在快是快了,太歲卻不能吃了。
想到這里,姜婪不由更加郁郁。
倒是真情實感地傷心起來。
應嶠卻以為他在后怕,神情越發柔和地揉揉他的頭“你做得很好,不過還是太魯莽了,以后切記不要一個人冒險。”
姜婪立刻乖巧點頭“嗯嗯。”
應嶠便心滿意足地笑了。以前庚辰總跟他說想養個小崽子,那時候他無比嫌棄脆弱的幼崽。但現在看著姜婪,卻覺得,養這么一只小崽子,感覺倒也不錯。
陳畫一劍將太歲劈成兩半,回頭就看見應嶠笑得一臉慈祥。
他心里罵了一句,手快把劍舞出了殘影。
太歲是靈物,性溫和,本是沒有什么攻擊性。正因如此,所以天道給了太歲一族得天獨厚的氣運,才讓太歲一族得以延續。
但眼前的這株太歲,卻已經超出了陳畫的認知。它不僅長得惡心,攻擊手段也邪門的很。
它就像一條碩大的蚯蚓,怎么砍都砍不死。砍成兩半了還能動,反而多了一個幫手。
更惡心的是,它的觸手上開始分泌出紅色的黏液,不說碰到的后果,就光是視覺效果也足夠惡心人了。
陳畫磨磨后槽牙,掄著劍把太歲斬的更碎。一時間四處都是飛濺的太歲肉。
姜婪遠遠瞧著,下意識有點心疼,轉念又一想反正也不好吃,沒什么好心疼的。
這才釋然了一些。
應嶠卻以為他在擔心陳畫,瞇起眼瞧了陳畫兩眼,劍光閃動間,畫皮妖確實身姿俊逸,皮相惑人。
他壓了眉,提醒了一句“老板,十二點半了。”
潛臺詞就是,搞快點,別墨跡。
陳畫敲里馬你行你上啊
罵歸罵,他還是加快了速度。太歲的能力果然是有限制的,被陳畫勘破了它的弱點之后,基本只能被壓著削。
眼看著體型已經縮水了一半。太歲一下拉開兩人距離,眼神閃爍道“不打了,我投降。只要你們放過我,我愿意痛改前非。你們不是在招人嗎我愿意加入妖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