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半個小時就到了,來的還是熟人白天去趙群芳家調查取證的兩位民警。
民警看到現場到處都是的紅白碎肉頓時驚了一下,接著看到姜婪,又吃了一驚“怎么是你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姜婪便將經過又復述了一遍,年輕些的民警越聽越驚詫,忍不住抬手打斷他“等等,你是說最近的幾起人命案子都是妖怪干的趙群芳是妖怪的同黨而你們一番大戰之后已經收伏了妖怪”
姜婪點頭“沒錯。”
年輕民警神情一肅,忍不住教育他道“小同志,現在是科學社會,更別說你還是政府單位的工作人員,怎么能帶頭搞封建迷信呢”
姜婪摸不著頭腦,以前他出特勤組的任務時,也跟公安部門對接過,對方都是知道安全部門的存在的,兩方溝通對接都很順暢。所以這次警察來了他理所當然地覺得對方也是懂規矩,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副你編你接著編的表情。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本來想將特勤組的證件拿出來證明身份,掏到一半陡然反應過來應嶠還在,當即便把手抽了出來,睜圓了眼睛無辜看向應嶠“我忘記帶證件了,你有嗎要是沒有,能不能叫你老板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應嶠自然是有證件的,但他的證件特殊,一拿出來準要露餡。
他略一沉吟,將身份證遞給年輕民警,道“臨時出門,工作證沒帶。你們可以打給市局劉隊核實情況,這樁案子劉隊有申請特勤組介入調查。”
年輕民警明顯不太信,目光甚至警惕起來,他合理懷疑這兩人大半夜在這兒是在演賊喊捉賊,說不定是邪教組織的人。
倒是另一個年長民警知道的多點,之前確實有消息說這樁案子牽扯很深,要轉到市局刑警大隊去,只是通知還沒正式下來,就還是他們在負責。
“我從前隱約聽隊長提過一嘴安全部門,還是打電話確認一下吧。”
說完他便撥了隊長的電話。
年輕民警見狀只能先去將趙群芳弄醒,給她戴上手銬,準備請她去所里走一趟。
而這時電話已經通了,年長民警說明了一下現場情況,又報了應嶠和姜婪的名字,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年長民警的神情頓時怪異起來。
待掛了電話,年長民警立刻向他們道歉“原來真是兄弟部門的同志,很抱歉誤會你們了。”
一旁的年輕民警驚得嘴里能塞下個雞蛋了,他將年長民警拉到一邊去,壓抑著嗓音道“真有安全部門妖怪不是他們瞎編的”
年長民警也是頭一回接觸這種特殊案件,世界觀飽受沖擊。但領導確實叫他們配合對方,說明這事就是真的。
只是平時他們接觸不到而已。
年輕民警一臉迷幻。雖然努力克制了,但眼神還是忍不住一下下往姜婪二人身上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年長民警把渾渾噩噩的趙群芳押上了警車,對著滿地肉碎卻有些頭疼,他試探地看向兩人“這些東西留在現場恐怕會造成不良影響,兩位同志有辦法處理嗎”
應嶠點點頭,指尖彈出一縷青色火苗,火苗落地,瞬間便席卷了整片空地,大概兩分鐘之后,火苗熄滅,地上的太歲肉已經燒得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民警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是年輕民警木著臉,十二萬分客氣地將兩人請上了警車。
因為應嶠說這樁案子會有人負責跟警方對接,民警就將他們捎帶到了嘉和景苑門口,臨下車前,年輕民警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住姜婪“姜婪同志,以后要是所里遇到特殊案件,能不能請你幫忙參詳”
函陽派出所和函陽街道辦,怎么說也是一個區里的兄弟部門了。
這可是送上門來的業績,姜婪自然欣然答應。跟年輕民警交換了微信后,才告別分開。
應嶠看著他樂顛顛的模樣,挑眉問道“怎么這么高興”
姜婪晃晃手機,很認真地說“這都是我未來的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