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卻是故意想要避開應嶠的視線,他看著小傘的眼睛閃閃發光,一邊游刃有余地帶著他繞圈子,一邊跟他搭話“我聽說云省那邊的菌子很出名,特別鮮美。”
小傘
這人在說什么狗話
姜婪繼續自言自語“我沒去過云省,也沒有嘗過很鮮的菌子。”
小傘心里頭浮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姜婪做了個假動作,看起來像是避不開他的攻擊,實則主動迎上去抓住了他一只手,然后出其不意地撲上去在他腦袋上啃了一口
姜婪滿心以為這個小蘑菇味道一定很鮮美,誰知道入口就是一股苦味。
他的臉頓時綠了呸呸呸
好苦qaq
小傘則是被他嚇到了,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頭。他的身體雖然不是血肉之軀,只是菌絲凝聚而成。但突然被咬一口,也是很痛的。
他跳著腳罵“你怎么咬人你是狗嗎”
姜婪皺著臉,一邊嫌棄地呸呸,一邊裝無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難吃,我咬你干嘛”
說完又呸了兩口,以示嫌棄。
應嶠看了一眼身后主臥狼藉的戰場,目光又移回來,看小妖怪和那個蘑菇精兩個貓貓打架。
他原本的擔憂頓時散了,還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還是個小崽子。
他走上前,先給皺著臉的姜婪喂了顆草莓糖,然后才彎下腰,把罵罵咧咧的小矮子拎了起來。
小傘下意識就要化成孢子逃開,卻驚恐地發現自己根本逃不了。
他蹬著短腿哇哇大叫“姐,姐,我被抓住了你快跑”
陳畫將姐姐踩在腳下,指著在應嶠手中拼命掙扎的小矮子百思不得其解道“就這樣的,你竟然還把他養活大了”
紅鬼傘
她臉上劃過一絲氣惱,道“成王敗寇,要殺就殺”
陳畫嘖嘖道“這你就不懂了。法制社會,我們妖也有妖法,就是要殺你,也得先把程序走了。”
又對應嶠兩人道“收工,把他們押回妖管局。”
說完他憑空拿出一個籠子來,那籠子并不怎么大,他把姐弟倆團吧團吧,連他們的真身也一并收進小籠子里。
小籠子就巴掌大,研制出來就是專門收押犯事妖怪的,他將籠子的提手掛在指尖轉了轉,拋出一張驅邪符將屋子里殘留的菌絲和孢子燒了個干凈。
進門時那種潮濕陰沉的感覺立刻就退了,遠離的聲音也爭先恐后的鉆進耳朵里。
樓上樓下、左右鄰居的走動聲,窗外的蟲鳴鳥叫聲,還有微風拂過窗欞的呼呼聲所有被隔絕的聲音紛至沓來。
三人離開徐家,乘電梯又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姜婪一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車里,小狻猊腦袋搭在背包外面,肚皮向上翻著,已經困的睡著了。
姜婪將弟弟抱起來,讓他在包里睡得更舒服些。
陳畫向來有眼色,立刻道“先送你回家吧,剩下事情我們來處理。”
姜婪本來還想跟著去聽聽怎么審這姐弟倆的。但一想自己跟著去妖怪局怕是當場就要露餡,連忙點頭應下“嗯,那就辛苦陳老板了。”
陳畫下意識想對他笑笑,余光陡然看到應嶠冷冰冰的目光,又硬生生把笑給憋回去了。
老房子著火的龍真是惹不起。
三人上了車,還是應嶠和姜婪在前,陳畫在后。
關在小籠子里的紅鬼傘弟弟還在吱哇亂叫“你們要帶我們去哪里要死也給個痛快的”
陳畫嘖了一聲,手指伸進去按著他戳了戳“安靜點,不許吵,不然現在就吃了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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