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被發現時,胳膊上被咬掉了好大一塊肉。也不知道他怎么從禁婆口下逃出來的,竟然帶傷狂奔了一公里,最后暈倒在了農田里。還是妖管局去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現不對,找過去才發現農田里還有個傷者,這才把他送去了醫院。
既然局里找到人了,帖子應該也會一并處理了。
姜婪便沒有再說這事,而是問道明晚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先前就說拿到獎金了請應嶠吃飯,只是沒想到一直有事耽擱了。現在他不僅有獎金,還有四哥給的大筆零花錢。作為一個錢包鼓鼓的有錢人,姜婪覺得自己有必要幫扶一下貧窮的朋友。
順便跟他探討一下為數不多的工資該如何正確分配。
應嶠不知道姜婪心里的小算盤,見他要請自己吃飯,一面不想讓小妖怪破費,一面又有些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
小妖怪拿了獎金,第一時間就想著要請他吃飯。
欣慰,滿足,快樂。
應嶠好。
陳畫就見他放的好好的尾巴開始翹來翹去,抬手一把按住,道“別動,油膏還沒涂完。”
應嶠聞言只能收起手機,但趴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忍不住炫耀道“小妖怪說明晚請我吃飯。”
陳畫
他敷衍地回應了一下“那可真好。”
說話時他手里還穩穩拿著一罐羬qián羊油膏,羬羊毛制成的刷子蘸取油膏,均勻地涂抹在應嶠燦金的鱗片上。
應嶠完全變回了龍形,龍身彎曲地盤在護理床上,一對雪白的翅膀自然鋪展開來。這大約是陳畫見過他最有耐心且脾氣最好的時候。
他似乎對陳畫的敷衍不太滿意,又道“明天要出門吃飯,翅膀也重新做個護理。”
又擰著眉毛有些憂慮道“這個月掉了十根羽毛,比上個月多了三根。”
那語氣就跟擔心自己脫發變禿的中年老男人一樣。
陳畫對他的大驚小怪已經習慣,繼續敷衍地恭維“你的羽毛整齊有光澤,狀態很健康。十根毛已經是非常掉的非常少的了。我聽說重明鳥掉毛都快掉禿了,最近正在四處找生毛劑。”
大概是他說的例子太可怕,應嶠終于閉上了嘴。
但是他就安靜了三分鐘,又道“鱗片上多涂點油膏,尾毛也涂上,最近有點干。”
陳畫“好的呢。”
他嘴上答應,心里瘋狂吐槽。
現在收拾的再金燦燦也沒有用,您敢在小妖怪面前炫耀一下金燦燦的鱗片嗎
不敢。
所以打扮的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四人找了個烤肉店聚餐。
薛蒙還在追著姜婪問剛才的話題,他敏銳地發覺姜婪似乎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但他追問姜婪,姜婪卻含糊過去了。
他心里頓時就跟貓抓了似的,不上不下地癢。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現在面對這些非自然事件已經沒有那么恐懼,甚至都敢好奇一下了。等服務員上菜的空檔,他又去刷帖子,結果才看了兩頁,再翻頁時就發現帖子已被刪除。
薛蒙
他瞅著姜婪,嘀咕道“怎么帖子就刪了啊”
姜婪見他這樣,湊在他耳邊小聲道“那根本不是美人魚,樓主還活著,現在在醫院。”
薛蒙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收起手機干巴巴地“哦”了一聲。
他發覺他只是不怕美人魚,如果是其他東西,他還是怕的。
四人聚完餐,便準備各回各家。
張天行依依不舍地將狻猊還給姜婪“辦公室的貓窩太小了,我明天給泥泥換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