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江遲之后,隔天姜婪便銷假正常上班。
薛蒙一天沒見他就鬼嚎“爸爸您終于來了”
姜婪冷靜推開他的大臉“你是周末喝太多酒還沒醒”
“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辦公室,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懷疑他們在冷暴力我。”
薛蒙做了個夸張假哭的表情,控訴地指向擼貓g的酷哥“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我懷疑他的腦子里只有貓。”
“這個,”手指從酷哥轉向肖曉榆,薛蒙小小聲地說“我懷疑她失戀了,昨天開始就萎靡不振,精神恍惚,說十句話能回一句都不錯了。”
薛蒙繼續逼逼叨叨“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多說兩句還怕被打。”
“薛蒙,你皮癢呢”前面的肖曉榆陰惻惻地轉過頭來,眼下兩個碩大黑眼圈,讓她表情看起來更加陰沉“你捏著嗓子鴨子似的逼逼,就以為我聽不見了”
薛蒙被她的黑眼睛唬了一跳,臥槽一聲“你通宵組織多人運動了”
肖曉榆頓時用吃人的眼神看他。
薛蒙立刻慫了,干笑“我是說王者五排。”他在眼睛周圍畫了一圈“您照照鏡子,昨天黑眼圈還沒這么嚴重吧”
“真遇上事兒了啊”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肖曉榆從抽屜里翻出化妝鏡來照了照,然后迅速地扣住了鏡子,罵了一句臟話。
姜婪也覺得她這樣有點嚴重了,擔憂道“失眠你要不請假休息一天。”
肖曉榆對著鏡子無能狂怒了一會兒,暴躁地一口干掉了剩下半杯咖啡,然后才備受打擊地說“別提了,周末聚餐回去之后,我一整晚沒睡著,做了一整晚的噩夢,早上起來人都是懵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倒頭就睡,結果又被噩夢嚇醒了。醒了之后睡不著,又感覺窗戶外面有人在看我。”
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熬了兩個通宵沒合眼了。”
“我記得你家住十三樓吧”薛蒙被她說的發毛“外面哪能有人啊”
肖曉榆其實也有點不確定,睡眠不足精神肯定好不了,她也懷疑是沒休息好出現了錯覺“就有種窗外有雙眼睛看著我的感覺,但我開窗檢查了,外面什么也沒有,也可能是錯覺吧。”
她滿臉疲憊地擺手“別說了,我打會兒瞌睡,今晚回爸媽家住幾天。”
薛蒙見狀也不叭叭叭了,嘀咕道“睡吧睡吧,來人了我叫你。”
肖曉榆補覺,酷哥吸貓,薛蒙偷偷摸摸玩手機,周叔不知道又去了哪個辦公室串門,整個辦公室里,氣氛十分低沉消極,只有姜婪一個人還在努力趕報告寫端午活動總結。
周二一天就這么草草結束,直到下班辦公室才重新活躍起來。
肖曉榆第一個卡點打卡,換了運動鞋健步如飛地沖回父母家補眠去了。薛蒙終于可以大聲說話,長長吐出一口氣,又重啟了逼逼機模式“你真收留了那小孩兒啊”
先前被肖曉榆的事情一打岔,他都忘記問了。
“嗯,他奶奶還在住院,就暫時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等以后再給他物色合適的去處。”姜婪道。
薛蒙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要是需要幫忙帶小孩可以找我啊,”說著拇指一轉指自己“我,小區孩子王,帶孩子我是專業的。”
姜婪被他逗笑了“那我這個你肯定帶不動。”
專業水平被質疑了薛蒙還挺不服氣,叨叨叨地叫姜婪有機會帶小孩兒來玩,看他帶的動帶不動。
青銅他都能帶上王者,何況是個小崽子
扯口水話的功夫,姜婪已經關掉電腦收拾好了東西。他看了看時間,江遲這個時候應該在醫院里,他到底有些不放心,決定頭幾天還是去醫院看著。
他朝還在和張天行玩的狻猊招招手“走了。”
狻猊喵地應了一聲,跟張天行拍了一下手告別,就利索地竄上了姜婪的肩膀。
那條長長的毛尾巴就垂在身后晃來晃去,在包里的椒圖看見了,忍不住探出身體來揪了揪他的尾巴。
狻猊嗷地叫了一聲,回頭看是誰偷襲他,就看見匆匆躲進螺殼里的椒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