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點頭“我明白。”
方文頷首,轉而對姚母二人道“姚順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如果要證明他是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需要到指定機構開具精神病鑒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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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兩份不同的文件分別遞給二人“這是開具證明需要的文件。”
姚母隨意翻了翻,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如果開了證明,那這事就跟我們無關了吧”
她臉上寫滿了推脫責任的迫切,對于受害人卻沒有一點愧疚和歉意。即使方文這些年見多了這類奇葩極品,還是感到嚴重不適。
“只是不追究姚順的刑事責任,”方文臉色有些沉,再次強調道“但這件事姚順是過錯方,應當給予被害人賠償。假設你們能開具證明,那就是監護人監管不力,進行民事賠償;假設無法開具證明,那姚順需要負刑事責任,同時也要承擔賠償。”
“我這么說能聽明白嗎”
姚母面色訕訕地點頭,卻還是不甘心地狡辯道“他的傷勢看著也不嚴重,買點碘酒擦擦就好了,賠個藥費就夠了吧”
方面面無表情“這就需要你們之后自行協商了,如果協商不成,可以走法律途徑起訴。”
一聽到要上法庭姚母臉色就有點不好,嘀嘀咕咕道“能賠幾個錢,還要上法院”
方文沒有理會她,又跟負責人提一下醫院的情況,兩個病人在醫院出事,還有一個病人病情惡化忽然死亡,這都是醫院推脫不了的責任。只是這些他們派出所管不著,就看醫院和雙方如何協商了。
方文將案件情況告知他們,三方無異議之后都簽了字,便從派出所回了醫院。
負責人將他們帶去了會議室,準備協商賠償問題。
會議室的門一關上,姚母臉色就變了,氣勢洶洶地一拍桌子道“我兒子在你們醫院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會善了的。”
會議桌被她拍得砰砰作響,負責人倒也是個硬茬子,此時并不示弱,冷聲道“姚女士,我們來是好好協商處理辦法的,不是來逞兇斗狠的。”
“你兒子是突發精神病摔斷了腿,院方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才同意你們的請求,將病人收治到普通病房接受治療。但我們收治病人時是有條件的,要求束縛帶不
能松開,以及專人二十四小時陪護,當時收人進來時你們也簽了保證書。但是實際上你們并沒有做到承諾,不遵醫囑私自松開束縛帶,才導致病人掙脫束縛帶,傷害了他人。”
“而病人墜樓的情況警方也已經做了說明,墜樓主要責任在于你。而院方在發現病人逃離后,第一時間就聯系了消防隊進行救援。”
說來說去,要不是姚母一開始自作主張的把束縛帶解開,可能就不會有后面這一連串的麻煩。
負責人捏捏鼻梁,道“醫院該擔的責任我們不會推脫,也愿意積極適當地給與補償,但如果想借機會獅子大開口訛錢,那我們只好走法律程序了。”
他的態度很強硬,并不是虛張聲勢的嚇唬人。
姚母本來想進門就給個下馬威,順帶表明態度,讓醫院自覺多給點賠償。卻沒想到這醫院負責人卻反而先將了她一軍,態度還相當強硬。
她的神情頓時僵硬起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旁邊的姚父見狀,出聲打圓場道“她就是脾氣急,我們過來肯定是想好好協商的。我們倒是不怕打官司,就是擔心對醫院影響不好。”
他和姚母一唱一和,一個唱黑臉一個臉。嘴上說得都是為你好,手里拿著的卻是刮肉刀。
然后負責人卻并不買帳“醫院也不怕打官司,我們又不是過錯方,怕什么影響不好”
姚父被他噎了一下,神情有些訕訕“那是我們多慮了。╭╭”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負責人臉上又帶了兩分笑模樣,把賠償方案推給他們“這是草擬的賠償,你們先看看,有異議我們再協商。”
接著才扭頭客氣地對姜婪道“久等了,關于病人李喜芳去世的事情,我們借一步談”
相比姚氏夫妻,他對姜婪的態度客氣許多,不管是理虧還是真心想補償,至少誠意看起來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