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畫了解應嶠,時常踩在他的火線上跳舞一樣,應嶠對這個搭檔自然也摸得門清,深諳胡蘿卜加大棒的道理。
但是無奈應龍冷傲暴躁的人設深入人心,陳畫天然就占據了人心,于是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被壓榨的那個而時常被無理要求加薪的應嶠則是周扒皮是萬惡的資本家
但實際上,他們明明是互利互惠
要是哪天應嶠給他放假他估計還不高興呢,除非帶薪。
應嶠一邊開車,一邊給姜婪倒陳畫的黑料,說完了還要加一句“你少跟他玩。”免得被帶壞了。
姜婪咂咂嘴,想得卻是四哥的終身大事“那四哥要是開雙倍工資是不是可以把人挖走啊近水樓臺日日相對,豈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發展成今晚月色很美”
雖然有點對不起男朋友,但龍宮這么多光棍也很需要著急一點。
“”
應嶠側臉看他,見他當真在認真思索挖墻腳的可能性,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挖不走的,之前你四哥就想挖他,但是他不知道陳畫有公司股份。”
別看陳畫平時不聲不響,也沒什么奢侈愛好,其實背地里富得流油。
應嶠賺的錢都換成了亮晶晶的寶石,可以在寶石堆上快樂翻滾。
但陳畫賺了錢卻只有銀行賬戶里冷冰冰的數字,也不知道他圖什么。
姜婪遺憾扼腕“這樣啊。”
那看來只能從別得地方塞錢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到了應嶠家,姜婪先前光顧著操心四哥,都沒有仔細看路,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里好像不是去應嶠家的路
“不是去你家嗎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
“是去我家。”應嶠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特意在“我家”上加重了語氣“之前那個是臨時買的。”
姜婪
他懂了。
那套房子竟然是特地買來應付他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坐得這輛車很普通很大眾的黑色本田,跟應嶠曾經的傳聞根本不搭。
姜婪想起陳畫之前開得那輛豪車,合理懷疑這輛車也是應嶠特地買來糊弄他的。
相比之下,他雖然也瞞著應嶠,但是根本沒有走心
姜婪緩緩鼓起了臉。
在看見應嶠把車開進了一棟花園別墅,又開進了車庫之后,姜婪的眼也瞪起來了。
車庫里停著五輛車,即使是他這種不關心豪車的也能認出來,除了他見過的阿斯頓馬丁和法拉利,還有賓利勞斯萊斯蘭博基尼。
一輛車一個顏色,跟集郵似的。
而剛剛停在唯一的空車位上的黑色本田,顯得與豪車俱樂部格格不入。
姜婪從車上下來,氣呼呼地說“為了騙我,你真是費心了啊。”
應嶠
氣氛怎么說變就變
他看了看車庫里的車,輕咳了一聲,不太有底氣地解釋“也不是為了騙你,就是為了試試普通車感覺。”
姜婪信他才有鬼了。
他哼了一聲,帶著九鼎出了車庫。
別墅打理得很好,花花草草都是精心修剪過的模樣,院子的鐵藝柵欄上還盛放著或金黃或鮮紅的月季。
姜婪想了想自己兩室一廳的小蝸居和還沒裝修好的大平層,頓時更氣了
等應嶠上來,他們才一起進去。
別墅內部裝修更是可以用富麗來形容,沒見過世面的九鼎立刻驚嘆地“哇”了一聲“我以后住這里嗎”
應嶠嗯了一聲“你自己挑個房間,缺什么叫陳畫帶你去買。”
“嗯嗯。”
九鼎立刻就忘記了他關了自己幾百年的大仇,興高采烈地看房間去了這孩子完全不認生,在確認了應嶠和姜婪可以相信后,就完全把他們當自己人了。
就剩下姜婪和應嶠大眼瞪小眼。
先前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姜婪也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計較,這會兒到了應嶠家受了一波沖擊,又想起有賬還沒算了。
姜婪環視一圈,入眼處處皆是奢華,一看就很燒錢。
他哼哼唧唧地說“之前住我家是不是委屈你了呀”
雖然他現在也不差錢,但作為一個比較糙的兇獸,除了吃,在別的方面他的需求都很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