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個小崽子送回家安置好后,狴犴最后還是隨他們一同去了酒店。
到酒店時正是傍晚時分,在酒店用過晚餐之后,一行人才乘車去江邊。
局里一共派了三輛公務車來接人,有專門司機兼向導。原本的安排是姜婪和應嶠一輛車,狴犴和艾德一輛車,海安和追隨他的兩個米國精英一輛車。但在分配車輛的時候,海安卻拋下了自己兩個追隨者,強烈要求和姜婪同乘一輛車。
“我們同乘一輛車,路上還能聊天。那兩個膽小鬼連大聲和我說話都不敢。”海安無奈地聳聳肩,佯裝沒有注意到應嶠冷冰冰的眼神。
他的要求合理,車上也還有位置,姜婪沒有理由拒絕他,只能笑著邀請他上車。
“姜,你真是太好了。”海安朝他一笑,碧眼蕩起幾絲曖昧,故意道“跟你聊天可比跟那兩個木頭聊天有趣多了。”
他的余光掃過臉色不善的應嶠,嘴角惡劣地勾了勾,順勢就要去后座坐“我和你坐后面吧,方面聊天。”
“海安先生是貴客,還是坐前面吧。”沒等他往后座走,應嶠就上前一步擋住了后座車門,同時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抬手請他上去。
“司機是局里特意安排的向導,對江城各個景點都很熟悉。你坐在前面,也方便隨時跟司機交流。”
海安神情不滿,一個勁兒地去看姜婪“可是我只想坐在后排和姜聊天。”
但應嶠仿佛沒有聽見,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一下,禮貌又冷漠地凝視著他,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復讀機“請上車。”
“”
海安微不可查地撇嘴,很想對姜婪說看吧,你的男朋友一點都不懂尊重人。
不僅脾氣差,還很沒禮貌。
你別再被他騙了。
然而他去看姜婪時,卻發現姜婪正在低頭看手機時間,海安看向他時,他剛好收起手機抬頭,似乎并沒有察覺兩人間的分歧,笑著對海安說“趕緊上車吧,我們要出發了。”
海安
有一瞬間,他覺得姜婪是故意的。
然而姜婪眼神無辜地看著他,海安一時又拿不準了,眼看著另兩輛車都在等待,只能滿心不滿地上了副駕駛。
應嶠動作并不輕地給他關上車門,隔著車窗玻璃譏諷地看他一眼。
蝙蝠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還敢他的挖墻角
上車后,三輛車便往江邊開去。
看江景最好的地方在鸚鵡渡口,那一段江面平坦開闊,水流平緩,江水兩側是林立的寫字樓,還有三座跨江大橋,每到夜晚,兩側寫字樓和跨江大橋都亮起霓虹燈,以絢爛多變的燈光秀展示江城的繁華與美景。
江城人口眾多,每天晚上來江邊看燈光秀的人不少,江濱大道上滿是散步看夜景的游人,渡口碼頭更是排起了長隊,都在等待坐上渡船或者游輪去江心看景。
姜婪一行沿著江濱大道走過來,向導在前面帶路,給接待團介紹長江兩岸的景致,時不時還穿插一個有趣的傳說故事。
向導很會放鉤子,故事講得跌宕起伏,艾德和兩個米國精英都被吸引過去認真聽,唯有海安亦步亦趨地跟在姜婪身側,應嶠在左他就在右,應嶠一動嘴他必有問題問姜婪,總之就是立志奔走在膈應應嶠的第一線。
以至于坐上游輪后,應嶠垂眸看著黝黑的江面,思考著把這只聒噪又煩人的蝙蝠精扔進江里一了百了的可能性。
拉著姜婪說話的海安注意到應嶠一臉陰沉地看著江面,頓時愉悅地挑了挑眉,又佯做關切道“應先生,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你不喜歡游江嗎”
應嶠沒有忽略他眼中暗含的挑釁,薄唇一扯,陰測測地朝他笑“我只是在思考,這長江里有沒有淹死過蝙蝠。”
海安
他一臉震驚,扭頭就對姜婪告狀“應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威脅我嗎”
姜婪看了應嶠一眼,表情看起來比海安還要吃驚“怎么是威脅你呢”
“眾所周知,蝙蝠是血族的圖騰。”海安神情憂郁又難過“姜你說過,應先生是個禮貌又友善的人,但為什么偏偏對我充滿敵意我是哪里得罪了應先生嗎”
說完垂下眼,睫毛遮住了碧綠眼眸,看起來落寞又悲傷。
應嶠冷冷撇嘴,死蝙蝠還挺會裝,早晚把你扔長江里喂魚。
他正要開口說話,姜婪卻比他先一步開了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應嶠好好地怎么會針對你呢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別人。”
“”
正等著姜婪主持公道的海安詫異抬頭,就見姜婪滿臉寫著“你是不是也對應嶠有偏見”。
他試圖辯解“可是蝙蝠”
“這肯定只是巧合。”姜婪一臉篤定“你們才見過兩面,無冤無仇,應嶠為什么要針對你”
海安“可能他知道我曾經追求過你,對我心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