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不記得那些可怖的鼠人了,在他們講述里,這是一場才剛剛開始,就因為有人持刀無差別攻擊報復社會,導致重大踩踏事件而匆忙結束的公益活動。
而白游正是那個受邀參加公益活動,然后被卷入混亂中不幸受傷的倒霉藝人。
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替代了,唯有他還清晰記得。
白游的心跳微快,仰起頭去看八角亭方向,就見姜婪和應嶠并肩站著,正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神情模糊在夜色之中。
是在試探他還是被發現了
白游垂下眼,在腦海中將整件事復盤一遍,確認自己的表現毫無破綻之后,方才放了心。
一切應該都還在計劃之中。
眼看著救護車鳴著響笛離開,姜婪眼睛微微瞇起“你怎么看白游”
白游從頭到尾的表現再正常不過,姜婪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他,但當耳鼠臨死反撲白游時,一個個巧合又在他腦海里浮現出來。
即使白游看起來毫無問題,姜婪還是將他擺在了值得懷疑的位置。
應嶠撇嘴,流露出幾絲不屑“他想勾引你。”
姜婪
你說啥
他瞪應嶠“說正經事呢。”
不要瞎吃飛醋謝謝
應嶠見他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鬧快點說正事”的表情,下撇的嘴角就往上勾了勾。
不信也好,免得多給炮灰眼神。
看一眼還在皺眉沉思的姜婪,應嶠拉起他的手道“不用多費心神,白游想靠示弱博取同情好接近你,居心不良動機不純,明顯不是好東西,我讓人盯著他點。”
姜婪也確實對白游起了疑心,巧合太多有時候就未必是巧合了。
他點點頭,同意了應嶠的說法。
兩人和妖管局來人交接完,便帶著幾個崽開車回家。
回到別墅時夜已經深了,辛苦跟鼠人纏斗了許久,幾人形容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姜婪催促著小崽子們趕緊去客房洗澡換衣服休息。
等小崽子們都安頓好后,姜婪才和應嶠一起上樓回臥室洗漱。
兩人先后洗漱完,便上床準備休息。
應嶠自覺主動地化出尾巴讓姜婪抱著。姜婪摸了摸滑溜的鱗片,又捏捏尾巴尖尖,然后不分地抱著尾巴在被窩里翻滾。
看到尾巴,有點想吃宵夜。
應嶠被他鬧騰的睜開眼,將人按在懷里不讓他繼續翻滾“還不想睡”
姜婪“肚子餓,想吃肉。”
他忽然想起了那只體型不小的耳鼠,那么大一只,肉肯定很多。
應嶠卻誤會了,他看一眼下巴枕在尾巴上的姜婪,尾巴尖不自覺地抖了抖,默了片刻,提議道“不如先吃點零食明天再吃肉。”
姜婪從他懷里滾出來,翻身坐起來,用力吸溜了一下,說“那走吧。”
他用眼神催促應嶠,搞快點。
著急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