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的,但是小命要緊。
姜婪在旁邊盯著,見她做得很好,便迫不及待地去吃宵夜了。
白游大約是逼逼累了,在原地閉著嘴一臉陰沉地看他。
姜婪想了想,走過去將他刮起來,然后才化出原形,快樂地沖向宵夜。
忍了這么久,終于可以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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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就眼睜睜看著他撲過去,沒片刻功夫,就把他巨大的身軀吃了個一干二凈。
這是他多少年的才積攢下家底
他怒火攻心,閉上眼不想再看,但姜婪呲溜呲溜吃東西的動靜卻猶如魔音響在他耳邊。
白游猛地睜開眼,眼珠通紅,怒吼道“饕餮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我必定親自找你討回來”
“”
姜婪耳朵愉悅地抖動,幸福地瞇起了眼。
啊,好吃。
他還能吃。
將白游的身體處理完后,這方被身軀所支撐著空間也開始崩塌,如果破碎的玻璃一般蔓延出裂紋,而后分崩離析,露出真實的世界來。
深夜的酒店門前,突兀地出現了二十多個年輕人。
她們似喝醉了酒一樣歪歪扭扭倒在地上,被帶著溫度的風一吹方才回過神,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們面面相覷,茫然地互相詢問著發生了什么事。
明明是來看哥哥的,怎么就暈暈乎乎睡在了地上
肖曉榆的兩個小姐妹也清醒了過來,只是頭暈的厲害,只能捂著額頭坐在地上,肖曉榆把背包找回來,給她們喂了水,還要應付十萬個為什么。
但實際上她目前為止也很蒙蔽,只能求助地看向姜婪。
姜婪一看就非常有經驗,眼睛都不眨,一套套的話就甩了出來“你們是不是收到消息來酒店蹲守白游的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眾人連忙點頭。
是這樣沒錯。
姜婪沉穩地點頭道“我們懷疑白游加入了某個邪教組織,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暗中幫助該邪教組織拐騙年輕男女,拐騙的目的可能是為了發展成員,也可能是為了將人賣到國外去賺取邪教發展的經費”
眼見著眾人神色悚然,他頓了頓繼續編“不過這都是我個人的猜測。肖曉榆已經錄下了視頻,等警察來了調查清楚,就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
粉絲們
肖曉榆
這編瞎話的能力,看起來很像是編材料練出來的。
從空間里一出來,姜婪就通知了局里。不去管粉絲們各異的神情,他和肖曉榆在原地看著這些人,等著警察和妖管局來人。
而他們身后那座充滿了復古情調的酒店,再不復姜婪剛見時的光鮮和熱鬧,外墻在路燈下顯出斑駁老舊的模樣,內里不見燈光,不聞人聲,只剩下一片死寂。
深夜。
陳畫難得失眠了。
白天和狴犴討論項目的落實,還能暫時逃避不去思考這些煩心事。然而在夜深人靜獨處時,他卻再也無法逃避。
自從昨天狴犴一語點醒他后,他就清楚明了地認識到了師兄的反常。
狴犴說得沒錯,哪有人活過了幾千年,經歷了師父和師弟的死亡,性情習慣卻仍然如千年前一般,沒有半點變化呢
且不說他,就單說他們的師父元黎。元黎將師兄撫養長大,引他入修行之門。對重感情的師兄而言,元黎是如師亦如父的存在。
親如父子的關系,在師兄被元黎困在山洞欲殺之時;在師兄發現元黎身死、草廬被毀之時,不可能就這么平平靜靜地接受現實,然后從此隱居深山養傷。
師兄重感情,所以他絕不可能這么輕飄飄沒有半點掙扎地就放下了。
更不可能在千年后和他重逢時,沒有半點波瀾地提及往事。
從他們相逢開始,師兄便在做戲騙他,他展現出來的模樣,也是他心里最熟悉最期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