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庚辰那張笑嘻嘻十分欠抽的臉,應嶠用力磨了磨后槽牙,垂眸道“這些年來上界一直毫無音訊,我心中早有猜測。”
只是沒親眼看到,心中總存有期翼。
但如今他們掌握的訊息越來越多,指向的結果亦越來越明顯,他再不肯承認,便是自欺欺人了。
“”姜婪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
應嶠感受到他的擔心,微微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又道“時候不早,今天就先回去吧。等明天我再帶九鼎去一趟局里。”
九鼎的原形寄放在妖管局也溫養了好一陣子了,平時他還想不起來,但今天倒是提醒了他,庚辰說不得就還沒死透呢。
新仇舊恨,總有機會報的。
姜婪聞言只得點點頭,便起身跟梼杌道別。
梼杌除了前面被問了幾個問題,后面就全聽他們在打啞謎。上古時候的事他沒關心過,現在的事則是脫節太久根本不知道。就算姜婪與應嶠沒避諱他,但他還是聽得一知半解。
見他們兩人默契的樣子,他酸溜溜地嘀咕“你們到底在說什么都這么久的事還有什么好查的要我說過好當下不就行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雖然落魄了點,但他覺得現在也挺好的。
吃喝玩樂都比以前多了太多。
要是上古時也這么有趣,他也不至于整天為非作歹無事生非。
姜婪看他一眼,感慨道“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幸福的,你就待在這里好好改造吧。”
努力一下說不得真能考個編制,還有機會直接留在監管所工作。
估計當初顓頊去看他最后一面時也是他這種心態吧
不然也不至于就這么放心地把兒子扔在個偏僻的山洞里養傷,然后一覺睡過了幾千年。
梼杌
他瞪圓了眼睛,覺得他和饕餮的位置真是完全顛倒過來了。
猶記得從前他就常對著只會吃的饕餮感慨傻妖有傻福。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什么也不愁。
多好啊。
哪知道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成饕餮對他說了。
梼杌甩了甩尾巴,不滿地叨叨咕咕“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說著便昂著腦袋,搶在兩人前頭出去了。
兩個漂亮男妖提著零食候在外面,見他出來立刻殷勤地迎上來要端茶送水,梼杌敷衍地應付了一句,又扭頭看了姜婪一眼,大爺狀道“你們都要走了,我就不留你們吃宵夜了啊。”
說完就親自馱著大包零食往監區走,兩個漂亮男妖則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側。
姜婪看了一眼梼杌越發圓滾的身軀,心想下回再見可能自己看到的就是一顆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