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牽涉到庚辰的傻逼舊事了,應嶠嫌棄解釋起來太過麻煩,想了想對他說“鼎里那個是庚辰,是應龍一族的族人。”他看著九鼎沮喪的神情,又繼續道“按因果和先后關系來說,他不是你兄弟,應該是你爸爸。”
九鼎震驚“啊”
傻兄弟怎么就平白無故升了一輩
他不同意
應嶠仔細捋了捋他們之間的關系,點頭肯定道“他就是你爸沒錯。”
先有禹王造鼎胚,之后庚辰以一縷龍魂注入鼎中,九鼎方成。
如九鼎這般沒有靈氣的器物,本來就難以生出靈智,器靈更是萬中無一,九鼎的出現,多半是借了庚辰殘魂的力量。
所以算起來,九鼎管庚辰叫聲爸也沒錯。
應嶠看了九鼎一眼,在心里撥了撥算盤,心想那他就是在給庚辰養兒子,等庚辰腦子恢復正常以后,不僅庚辰自己的生活費得給,九鼎的也要算在他頭上。
這世上哪有侄子養叔叔,還給叔叔養兒子的道理
他刷刷在小本子上給庚辰記了一大筆,表情頓時更愉悅了。
把庚辰安置好后,一行人便準備離開妖管局,先吃個晚飯后,應嶠再想辦法聯絡姬獻。
離開前他們順道又去看了陳畫一趟。
為了方便治療,陳畫目前還在妖管局住著。狴犴則強行充當了家屬角色陪床照顧。
姜婪他們剛到門口,就聽見屋里兩人在爭執。
陳畫說“我自己吃。”
狴犴“你躺著,我喂你。”
以上對話在姜婪他們敲門之前,重復循環了至少三次,一個字兒都不帶變的。
直到應嶠咚咚咚敲了門,里面的車轱轆對話才戛然而止。
來開門的是狴犴,看見應嶠后臉色就臭了幾分,略過他看向弟弟們“怎么今天又過來了”
姜婪說來妖管局有點事,順便看看嫂子。
他生怕陳畫聽見,“嫂子”兩個字還特意比得口型。又偷偷摸摸給四哥打眼色,問他進展怎么樣。
狴犴瞥他一眼,嘴唇抿直,留給他一道冷漠的背影。
別問,問就是還在努力。
姜婪和應嶠進屋看望陳畫,就見他半靠在床頭,正在自己慢吞吞地拿勺子喝湯。
扭頭看見是他們,才放下勺子打了個招呼“你們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是來給我換藥的。”
姜婪見他面色紅潤,表情也輕松許多,心想雖然感情看起來沒什么進展,但四哥至少把人照顧的不錯。
他給四哥遞眼神鼓勁兒四哥加油鴨
狴犴
他扭過臉看陳畫,見他艱難地拿勺子去戳菜,神情頓時無奈,不容置喙地抽出他手中的勺子,道“你骨頭還沒長好,暫時不要動。”
說完自己夾了菜喂到他嘴邊。
陳畫
草大庭廣眾的干嘛呢
感覺幾雙眼睛刷刷盯著他,陳畫臉都紅了,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稍稍僵持幾秒后,他到底還是硬著頭皮吃掉了喂到嘴邊的菜。
實話說有人伺候著喂飯感覺還是可以的,就是有點費臉臉上燒得慌。
眼看著陳畫臉越來越紅,狴犴瞪了應嶠一眼,無聲道看完了就快滾,別打擾我們吃飯。
應嶠嗤了一聲,看在姜婪的面子上沒有理睬他。
倒是姜婪很善解人意地提出了告辭。
兩人出去后,還體貼地給關上了門,
屋里的陳畫
關門干嘛
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離開了妖管局之后,姜婪終于憋不住笑起來。
興高采烈地對弟弟們說“不久的將來,我們可能就能有四嫂了”
狻猊用后爪踢踢耳朵,不太相信“真的嗎那以后能不能讓四嫂管管四哥”
四哥整天就會欺負他,真討厭。
姜婪哭笑不得揉了他一把,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肯定能的。”
畢竟四嫂看起來就很精明的樣子
而四哥雖然看起來也很精明,但一碰到嫂子就變憨憨,肯定玩不過嫂子的。
狻猊聞言頓時振奮,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滿是期待“那我想要四嫂”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欠的錢我都記了賬,以后要連本帶利一起還。
庚辰臟話
一更,二更見呀
十二點前